当时他身上的衣服是林翠莲脱的吗?
这件事他还真没印象。
……
秦家东屋。
穿着一身喜庆红裙的新娘子苏妙龄,坐在崭新的双人床上。
她手里紧握着胸前的狼牙项链,不时地探着朝窗外看一眼。
月光洒在宽敞的院子里,像是屋里点了好几盏蜡烛一样明亮。
她能看清秦昇爸妈喜色洋洋的脸庞,还有客人们酒饱饭足的笑容。
只是。
没看到她最想见到的那张脸。
“唉?小昇那孩子呢?”
“小昇不是喝多了进屋了?大家还等着闹洞房呢!”
窗外端着炸丸子走过的李婶子,好奇地看了眼没拉帘的屋内。
瞥见新娘子美若天仙的脸蛋,同为女人的李婶子没忍住多看了几眼,嘴里还不忘记嘀咕着。
“娶了这么漂亮的媳妇,小昇明早估计下不来床了。”
被打趣的苏妙龄,脸上依旧挂着得体的笑容。
只是耳朵尖早已经红透了,像是能滴出水来似的。
等李婶子走过,苏妙龄继续朝着宾客间张望。
没有。
她又看向院子一角由木头和草席子搭起来的旱厕。
还是没有。
苏妙龄捻动着手里的那颗狼牙,眼神有些失落。
“他不会借口喝醉,故意不来和我洞房吧?”
两人的婚事是包办的。
说不定,他是不喜欢自己,所以故意躲着。
“没关系,我们可以日久生情,我有耐心等他喜欢上我。”
他们一定能够白头偕老。
除非秦昇先辜负他。
苏妙龄自己开导着自己,继续朝着窗外张望。
所以,他到底躲到哪里去了?
……
林家西屋。
根本瞧不上秦昇的林翠莲,借口肚子疼,让林父代劳。
被扒得只剩下红秋衣秋裤的秦昇,像条死鱼似的躺在床上。
“砰!”
去而复返的林父,一脚踹开屋门,揪起秦昇的衣领,厉声吓唬着他。
“秦昇,你个畜生,娶了媳妇还敢惦记我家女儿,我看你是想蹲监狱!”
终于能睁眼的秦昇,假装错愕地打量着屋内。
除了凶神恶煞的林父以外,林翠莲正穿着碎花秋衣秋裤,坐在掉漆的梳妆台前抹眼泪。
秦昇差点没被当年愚蠢的自己给气笑了。
两个人都没光着身子睡一个被窝,他怎么侵犯的林翠莲?
性教育的缺失,导致他当初太天真了。
事后先入为主也没有怀疑过这段荒诞的经历。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秦昇揣着明白装糊涂。
生意场上尔虞我诈,早已将他的演技磨炼得炉火纯青。
对付林家人,属于杀鸡用牛刀。
林母见状叹息一声。
“秦昇啊,流氓罪毁一生,你怎么能犯这种糊涂呢?”
利用惋惜的说法,坐实他侵犯林翠莲的事实。
林母这可真是口蜜腹剑,坏到了骨子里!
秦昇冷眼瞧着这对夫妻唱双簧,没有出声解释。
他在等。
等林家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自食恶果!
林父见秦昇不说话,以为他是被吓住了,脸上露出得逞的奸笑,喊得更大声了。
“秦昇,你毁我女儿清白的事,必须给个说法!”
秦林两家是对门,这会儿秦家的院子里,还有几桌同村的宾客没散场。
林父的大喊大叫,当即吸引了不少人。
很快,窗户外乌泱泱的站满了人。
甚至有人爬到墙外麦秸垛上,竖着耳朵看热闹。
秦父秦母闻讯赶来。
看到坐在床上的秦昇,还有梳妆台前哭泣的林翠莲。
他们目瞪口呆,愣在当场。
“秦卫国!李金桂!你们睁大眼睛看看!”
林父掀开被子,白色床单上一抹鲜艳的红色,让秦卫国和李金桂满脸的喜色,变得一片惨白。
两个老实巴交的庄稼人,哪里见识过这种狗血场面。
“小昇,这是怎么回事?”
“眼瞎啊!你儿子把我家的黄花大闺女给睡了!”
林父看到这一家三口没一个支棱起来的,心里得意极了。
秦昇一家都是老实人,和别人家兄弟姐妹一箩筐不一样,他家一脉单传。
等女儿嫁过去,不仅能当家做主,骑在这家人脖子上作威作福,日后秦家的一切都是他家的!
不然的话,他的村花女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