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析,是他回了头。
那一刻,他全身冷的厉害,酥麻传遍四肢百骸,嘴角上扬,却勾勒不出被称之为甜蜜的笑,以后经年,梦中都是血。
后来,青州之事败露,他端坐台下,看见分明是死敌的太子衡殷勤为另一人夹菜,投喂,满眼是笑。
被如此伺候之人,是太子时。
宋佳成从来都知道,江逸清爱他,这份爱,斩断于两国水火不容的状况。
他们职责所在,这二十年,他努力说服自己理解他,就在自己即将麻木时,两位太子旁若无人的亲昵,仿若当头一棒,自此,由爱生恨,宋佳成一把火,将他安置好的尸骨烧了个干净。
时至今日,他与江逸清,已经很难论清谁对谁错,他娶妻生子,姬妾成群,江逸清同样,甚至有了最爱的孩子,与夫人琴瑟和鸣,相敬如宾。
他们仿若月老答错的红线,短暂爱着,从此在心中留下痕迹,却再不相守。
他望着上首的太子衡,他该恨的,他的心爱之人死于此人刀下,但是,他也让自己明白,江逸清的爱,轻轻浅浅,似春日飞扬的柳絮,即便用力去挽留,还是一场空。
走出宴会,他豁然开朗,爽朗大笑,笑着笑着,眼泪从沟壑纵横的脸庞淌下,从此,便当忘却此人。
不想,行刑那日,刽子手的铡刀落下,他依稀又看见了那个人,他带着笑,冲他伸出手,温柔询问:“你可是还在生气?”
宋佳成同样露出笑:“生气,也不生气。”
他气了一辈子,到头来,什么都没剩下,如此算计,是不划算的。
青州太守死后,楚时许久才想起公子禹这个人物,说来,青州太守暗中谋反,少不得他背后推波助澜,魏衡想起这个人,便想起二人在沙场上的友好切磋。
若非他最后尿了裤子,魏衡定是要与他再行一次哥俩好。
思索许久,楚时保留公子禹亲王之位,终身监禁王府,再不许出。
喜欢孤是敌国太子崽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