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发生过,他如何做主?
魏帝叹了口气,熏香袅袅,九龙戏珠中央吐出圈圈云雾,榻边小案雕刻栩栩如生,他揣起手,抬头房梁,便见那上面也刻着云纹。
内侍监候在一旁,闻陛下问道:“听说楚太子递了文书,去了益州与太子详谈?”
内侍监称是。
“太子可是将人戏耍了?”
内侍监称是。
“听说太子府上那小妾追着太子去了?”
内侍监称是,在陛下不满的目光中回答:“与楚太子同一日到达。”
魏帝闭眼假寐,老神在在揣着手,似思考,似摆烂。
自从暴露身份,楚时处理楚国事宜并不避讳魏衡,魏太子平日里折子不少,楚时同样,两人分居两个书房,各忙各的。
魏衡忙完便去找楚时,一即如往将人搂进怀中,疑惑一声,往楚时肚子上摸一圈:“济生说你担忧孤,茶饭不思,寝食难安,如今看来,竟是诓孤,阿时都胖了一圈。”
这肉竟不胖在脸上,他从前竟未察觉。
楚时笔尖一顿,转瞬恢复:“殿下不喜欢吗?”
“喜欢,阿时就该胖些才好看,冬日能靠衣衫撑起些重量,夏日便不能了。”
楚时放下笔,望向窗外:“此时南方,春日已至,想来农户已经开始耕田。”
魏衡:“想回去?”
楚时点头:“殿下给吗?”
“不给,孤将方圆放回去,你将敕令交给他,这是孤的退步,阿时便不能妄求旁的。”
楚时拿起朱砂笔,回头看来,提笔望他脸上瞄三笔,将人画成大花猫:“殿下,人家叫方城,不叫方圆。”
魏衡满不在乎:“那咋了,孤心中只有一人,自然不会对旁人上心。”笔触落在脸上有些痒,魏衡往后撤些。
楚时放下笔:“听说殿下将周将军打了?”
魏衡眉头一挑,挺直胸膛,一阵快意:“还扣了俸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