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
飞鸢扼住某猫命运的后脖颈,提到禇鹭面前交差。
只听吧嗒一声,团子挣扎着掉在地上,翻滚一圈,跑去禇鹭脚边轻蹭撒娇,好像这样就不会挨训了。
“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不说你了。”
禇鹭故意沉声道。
“喵……”
团子虚弱的叫唤着,抬起猫头,两只爪子扒着禇鹭的衣裙试图往上爬,身子抻成猫条,朝着她求抱。
禇鹭摇摇头,不抱它。团子嗷呜嗷呜的往她腿上爬,终于占据她双膝的位置,心满意足的缩成一团卧在那。
“你呀。”
禇鹭拿它没辙,用孔雀羽毛当逗猫棒逗它。
团子一下子重新找回活力,两只爪子来回扒拉,全部注意力都在五彩斑斓的羽毛上,再没功夫去挠树皮扑桃花了。
不多时,尚食局的人送来各色糕点,紧随其后的便是尚服局。前几天,禇鹭让她们给团子做几件小衣服,经过数日赶制做出来两件精致的小斗篷。
禇鹭拿起红色的小斗篷给团子披上,旋即像个老母亲一样满目“慈爱”的望着自己的杰作。
“我们团子真可爱。”
“嗷!”
一人一猫正玩儿在兴头上,此时,侍卫匆匆赶来,在飞鸢耳边小声嘀咕。
禇鹭捏住团子爪垫,沉迷撸猫,刚抬头就见此情形,不由问道,“可是出什么事了?”
飞鸢思虑再三,打发了侍卫,亲自向她禀报。
“回娘娘,安刺史,也就是您的父亲携家眷来了长安城,说是听闻后宫走水,您受到惊吓,特来探望。眼下,他们正在宫门外等候求见陛下和娘娘。”
禇鹭闻言挑眉,撸猫的动作都停顿了。
安刺史,“安月白”的便宜爹?
他不在翼州待着,突然跑到长安城做什么?难道是武王找来对付她的?
这功夫,槐薇应该尚在处理政务,哪有功夫见他。
禇鹭当即下令,准安刺史入宫,她要亲自会会这一家人。
她前脚带人返回凤仪宫,安刺史后脚就被领进主殿。
禇鹭端坐于主位之上,拿出当朝帝后的架势来,怀里抱着团子,静静的凝望殿下三人。
安刺史赶忙朝妻女使眼色,三人毫无默契的向禇鹭行礼。
“参见皇后娘娘。”
“免礼。”
她既没让看座,也不叫奉茶,摆明了不欢迎。
安刺史像是早就预料到,倒也不恼,依然赔笑道,“臣听闻皇后娘娘宫中走水,特来探望,夫人和月盈也特别担心娘娘您的安危,定要同臣一起来。”
“是啊,皇后娘娘近来可安好?”
安夫人满脸堆笑,赶紧把自己的女儿拉上前。
“月盈,还不向娘娘问安。”
安月盈不似父母那般阿谀奉承的嘴脸,有气无力的敷衍着,“娘娘安康。”
自三人进门到现在的一言一行,禇鹭已经隐约猜出他们是来做什么的。在“安月白”的记忆里,娘亲早故,父亲也没有一天慈父的模样,对她视若无睹。安夫人和安月盈更是在家中横行霸道,对其非打即骂。他们同“安月白”毫无亲情可言,才会在武王要人的时候毫不犹豫的把她献出去。
听闻小道消息,安月盈曾参加去年的科考,却名落孙山,至今待在家中。
见她始终不开口,安刺史不得不拉下老脸跟自己的“庶女”请求。
“娘娘,您看,月盈好歹是您的同父阿姐,这宫里有没有适合她的地方,能让她进宫做点事情?您看尚宫局的女官职位可有空缺?或者朝中哪里能够让月盈好好的锻炼一下。”
闻言,禇鹭弯唇浅笑,心中了然。他们就是看自家“庶女”突然平步青云,来托关系的。
“无论是朝中官职,还是尚宫局,都是需要经过严格考核与筛选,择优取贤。”
禇鹭停顿稍许,眸光瞬间冷下去。
“本宫亦不能任人唯亲,安刺史是在为难本宫。”
“这……”
安刺史脸色微变,笑容再也挂不住了。
“妹妹如今是皇后了,自然看不上我们这些亲戚。”
安月盈难改往昔嘴脸,阴阳怪气道。
安刺史夫妇俩连忙给她使眼色,都没能拦住她。
安月盈不管殿上坐着的是谁,她欺负“安月白”欺负惯了,即便对方坐在后位,也不把对方放在眼里。
一旁随侍的青鸾气愤不已,大声斥责,“放肆!你怎可对皇后娘娘不敬!”
安月盈天不怕地不怕的嚷嚷,“我是同我的妹妹说话,关你一个奴婢什么事?”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