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出来一个。此人姓柳, 其房间床褥下藏有几片树叶, 上面画着不明图纹。
禇蓝桉回忆原书人物,并没有相关印象, 大概是炮灰中的炮灰,连姓名都不曾拥有。
侍卫长请示道, “此人形迹可疑,叶子上的图纹很可能是对接暗号, 属下以为应押入辛室严加审问。”
李槐薇轻应一声, “就按你说的去做。”
“属下领命!”
不管这姓柳的是谁家细作,都算是帮她转移目标了。
禇蓝桉松口气, 暗道天不亡我!
“你眼珠子乱转什么呢?”
李槐薇靠在床头,单手支额,眼神不明的打量她。
禇蓝桉心虚的笑笑, “没什么, 我是在想殿下后面得多休息几日, 免得让旁人生疑。”
提起休养, 李槐薇已经好些日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再没出主院一步,甚至都不怎么离开卧房。
“你提醒了本宫。”
说着, 李槐薇撑着身子坐起来,眼看就要下床。
禇蓝桉赶忙拦住她, “殿下且慢!做戏做全套,不好随意走动的。”
她家女主任性起来,同小孩子无异,得顺毛哄。
“我知道殿下终日闷在房中很是无聊。”
禇蓝桉柔声哄道,“这不是还有我逗殿下开心吗。”
李槐薇睨她一眼,又来了,把她当小孩儿的语气。
“你说的,让本宫开心,若是做不到,本宫可要罚你。”
禇蓝桉眼珠一转,胸有成竹的笑道,“交给我吧。”
幸好她早有准备。
只见她拿出一摞自制的纸片,每张纸片上都写有数字,按序排列,接着打乱顺序,让李槐薇从中间任选一张。
“这是什么?”
“新玩儿法,殿下快抽一张。”
禇蓝桉催促道。
虽然不明白她要做什么,李槐薇还是依言选中其中一张纸片,数字为六。
“殿下自己知道就好,不用给我看。”
禇蓝桉成竹在胸,这个魔术她试过好多遍了,从没失手过。
“现在殿下可以把纸片放回来了。”
紧接着,她又重新打乱顺序,像洗牌似的。当纸片被打乱三遍之后,她当着李槐薇的面,选中一张纸片。
“殿下刚才选中的就是这张。”
纸片翻开,正巧是个数字六。
李槐薇眉梢微挑,“你还会变魔术?”
禇蓝桉扬起骄傲的脑袋瓜,“那是,我会的可多了。”
正所谓艺多不压身,她勤工俭学的时候,发过传单,做过快餐店服务生,在花店帮过忙,后来又去当剧场助理,学的技能多少有点杂。
“真是小看你了。”
李槐薇无奈失笑,这家伙被夸一句,尾巴又能翘到天上去。
接连几日,禇蓝桉都不遗余力的想出新点子替李槐薇解闷儿。翩月每每经过公主房门前,听到从里面隐约传出欢声笑语,都心领神会,让丫鬟们多稍候片刻再进去。
等时候差不多了,翩月才带着人进屋送晚膳。
李槐薇只扫过一眼,便没了胃口。
“这回是参汤还是鸡汤?”
翩月颔首道,“回殿下,今日是排骨汤。”
见李槐薇丝毫没有动筷的意思,翩月弯唇笑道,“早就听驸马吩咐过,给您准备了别的。”
她遣退其余丫鬟,将食盒底层打开,上面是滋补的羹汤,下面是开胃的可口小菜。
“那这排骨汤……”
禇蓝桉毛遂自荐,“我喝,我需要补身体。”
李槐薇满意的点点头,算这家伙有眼力价儿。
“殿下近日气色愈发好了。”
翩月笑称,“笑容也比以前多不少。”
闻言,李槐薇手上动作一顿,刻意收敛。
“本宫何时笑了?”
“可是奴婢听见……”
一旁,禇蓝桉捧碗狂饮,灌下去整整一碗排骨汤。
“那什么,翩月姑娘听岔了,都是我的笑声。”
说着,她偷偷冲对面使眼色。
女主的傲娇人设,由她来守护。只要女主能高兴,她背点锅不算什么。
翩月立即会意,“对对对,是奴婢听岔了,是驸马近来笑容见多,一定是因为殿下身体安康而高兴。”
是夜,等到李槐薇睡下,禇蓝桉才回去外间。夜深人静之时,她的身影也随之变得孤寂,守着一盏灯,观窗前竹影婆娑。
过了几天风平浪静的日子,但她知道这些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瑞王不会善罢甘休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从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