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许淮一闻到了香烛的味道。
但房间内并无诰牌,在放着女人相框的桌子上,一滴蜡油低落在柜子角。难不成老人在这里祭拜她的师傅?
瞳孔缩了缩,刚串起一个思路,魏语晖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考。
“老字号了,当时可是现在奢侈品一样的大牌化妆品,现在可难找了,厂子也都停了。你从哪里搞来的?”没有回答魏语晖的话,许淮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呆滞的老人,递上一张卫生纸。
魏语晖神色慌乱:“诶老人家,你怎么哭了?”
老人并未回应魏语晖的话,只是打开瓷瓶,挑一点桃红色,点在嘴唇上,擦了擦发红的眼睛,嗫嚅道:“镜子。”
送上镜子,端详着镜子中满头白发的倒影,老人声音沙哑,一改之前和蔼的面孔,严厉发问:“你是谁?”
魏语晖手忙脚乱,想要上前安慰,却被老人冷冰冰的目光定在原处。
这种刻骨的目光带着许淮一看不懂的东西,似怨恨,似思念,更多的,是一种恐惧。仿佛被一张大手揉捏在一起,再没有一点缝隙,再辨认不出一点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