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找林瓷是对的。

接到电话的时候，林瓷正在酒店休息。

今天突然过来，林石置业这边的人虽然很措不及防，但还是很快就找人接待了她。

人事经理也果然像之前说的那样，带着她在公司里里外外的转，还看了看公司旗下的产业。

末了，她劝林瓷：“比起呆在一个小的私人律师事务所，肯定还是我们公司对你的发展更好。”

“林律师，你好好考虑考虑？”

“反正来都来了，也不急着走。”

“我们副总今天不在，明天出差回来，他说想跟你一起吃个饭。”

“你吃完饭回去再考虑也不迟。”

林瓷没有一口答应。

也没有反对。

于是那位人事经理便帮她找办公室的生活秘书定了一间酒店。

酒店就在公司附近。

走路只有三百米。

近不近无所谓，就是今天林瓷直接从律所出来，踩着高跟鞋走了一天，脚底被磨得生疼，

刚进酒店坐下，刚准备放水去浴缸里泡泡澡，就看到石跃打来电话。

林瓷有些意外。

在她的印象里，石跃除了之前在孵化营那段时间活跃一点儿，其他时候见面也只是点点头打打招呼。

两人并没有别的往来。

这么晚了，他打电话来干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涌入脑海。

手机铃声还在震动。

林瓷接起电话。

对面犹豫了一下，叫了句林律师。

“林律师，你现在方便说话吗？”

“是不是打扰你休息了。”

林瓷摇摇头，顺手拉上酒店房间的窗帘。

“还行。”

“我没这么早睡。”

“那太好了林律师。”

“是这样，”

石跃停顿了一下，争取三两句就把事情说清。

“那什么，我怎么跟你讲呢。”

“就是老大突然不见了，我想问问你，看看他今天联系你了吗？”

林瓷心里咯噔一下。

“陈淤不见了？”

“什么时候的事？”

石跃看了眼墙上的吊钟。

“大概是中午那会儿吧。”

“中午老大说要出去报警，结果到现在都没回来。我还以为他去找你了。”

林瓷的关注点却在，

“他去报警？”

“报什么警？”

石跃就知道她会问到这个。

毕竟如果不问，事情也说不清楚。

石跃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语言，说，“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周期，之前在孵化营诬陷我们抄袭的那个周期，你还记得吗？”

“嗯，记得。”

说到周期，林瓷的记忆可不要太深刻

毕竟她还因为这件事儿跟陈淤吵了一架。

几乎闹到决裂。

她当时想不明白，陈淤为什么要阻止她报警。

别说林瓷了，石跃自己也想不明白。

“其实当初明明是最好的时候。”

“那时候报警的话，事情查清楚，也不至于再闹成现在这样。”

石跃把周期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跟林瓷科普了一下。

顺带说起那件事儿。

“不过我觉得老大当时不报警，也很有可能是因为理亏吧。”

石跃叹了口气。

林瓷被他说的更迷糊了，

“理亏？”

“你说清楚点。”

“陈淤怎么会对周期理亏。”

“他并没有真的抄袭，不是么。”

石跃说，“不是这样啊林律师。”

“我说的理亏，其实是另外一件事儿。”

“也是老大跟我说的，我那会儿并不知道。”

“老大也没跟我说。”

“老大参加高考之前，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要保送，就用特长拿奖这件事儿抢了周期的保送名额，周期耿耿于怀，所以才会在孵化营跟老大干起来。”

“陈淤现在这个专业，是报送的么？”

石跃又叹了口气。

“不是啊！”

正因为不是，所以他怎么也想不通。

老大当时拿到那个名额，又没有用，最后关头又放弃了，自己参加了高考。

而且考场离的也很近。

石跃也是亲眼看着他走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