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瓷打开手机相册看了一眼。

光滑如初的地面和干净的仿佛水洗的营地环境。

的确不是一个地方。

她也愣了一下，去对标导航地点，司机在旁边纳闷的环顾四周，“是这个地方啊……”

“不信你们看。”

“我导航昨天才更新。”

司机据理力争，怕他们觉得自己不专业。

林芸探出脑袋，看了一眼窗外崎岖的山路。

“这画面，怎么也跟顾律说的校园环境良好搭不上边吧……”

她颇为怀疑的抬头看了一眼林瓷。

林瓷皱眉，给顾西舟打了通电话。

电话里，顾西舟也很无奈。

“实习地点是孵化营那边定的，我们也没办法，”

林瓷听出来了。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顺其自然，走一步看一步？”

还真是这个意思。

毕竟他们才是上赶着合作的那一方，没有话语权，更别说讨价还加决定这种决定性的决策。

林瓷问完以后，才终于知道她们眼下的真正境况。

“林瓷姐……”

“你说的是认真的么？”

“我们真的要穿着高跟鞋走进去啊？”

出租车走了以后，林芸颇为不可置信的盯着不远只能人走进去的山路，试图逃避。

可林瓷的答案却无比残酷。

她好笑的点点头，顺便提醒她，“不是我们，是你。”

毕竟他们两个人里为了漂亮穿高跟鞋的，只有林芸自己。

刚才跟顾西舟打完电话林瓷才知道，他们还要走很长一段路。

—

与此同时，已经到孵化营的石跃等人也正在营地里感叹。

“这孵化营……”

“怎么搞的跟野外求生似的。”

“这种地方，网速真的行吗？”

一下车，石跃和卢毅就忍不住对着非常原始的小镇和绕过山路进来以后，小镇伤为数不多的景点学校指指点点。

他们也是临走前才知道，孵化营的营地被从一个郊区的工业园区，改成了附近一座希望小学。

石跃当时就忍不住了。

“为什么啊？”

他在群里询问。

群管理扔下一句，——“风景好。”

就高冷的消失了、

而群里其他人也趁机补充，

——“兄弟，想开点。”

——“人家这可是企业招聘宣传片。”

——“没点儿新意怎么拿得出手？”

——“对啊对啊。”

——“再说了，我们孵化项目的同时，还能启发一下祖国正在萌芽的小花朵，多好的一件事儿啊。”

群里七嘴八舌的讨论，石跃等人被说的一句话都插不上。

反而是陈淤，一早就从季魏洋那儿知道，孵化营的位置会浮动，所以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咦老大，你知道啊？”

“你知道怎么不早点儿告诉我们，害我们空欢喜一场。”

石跃正问着，就被旁边的卢毅拍了巴掌脑袋。

“傻蛋啊你。”

“老大肯定是和季大神说了什么不方便轻易透漏的项目信息，顺带聊到的。”

“不然你以为他性格那么懒的人，会这么折腾？”

卢毅的反问一语中的。

而陈淤也的确，只是在跟季魏洋谈起另一个孵化项目的间隙谈到的。

所以他当时并没有太在意。

也没想到，孵化营会真的换位置。

“行了，别废话。”

“赶紧下车。”

陈淤拍了拍前面石跃叽叽喳喳的脑袋，打开车门，从车上长腿一抻，跳了下去。

他们其实从不远处的山路上来的时候，也差点儿被司机扔下。

不过这个司机是本地人，绕了一圈，从另一条小路硬生生给绕了出来。

其实走过那段山路，这个学校也还行。

学校附近草木茂盛，场地宽阔，他们孵化营的地点就在学校后面的一个实验室里，实验室在三楼，三楼对面儿的老师宿舍，临时被排了一层空房给他们当宿舍。

真有种跑来支教的错觉。

“不过这……”

“这么偏，网络信号真的行吗？”

石跃还是忍不住怀疑。

陈淤下意识扫了一眼手机屏幕。

信号满格。

也没有任何网络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