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老爷正巧在家,闻言急忙赶来,看到裴夫人脸色虚弱,斜靠在椅子里,急忙上前:“可是哪里不舒服。*k^e/n′y¨u`e*d\u/.′c`o!m?”
裴夫人软了声音,“老爷,你再不来,我就要被人害死了。”
裴老爷:“胡说,谁敢害死你。”
裴夫人:“我也不知道为何,有人要我性命。刚才我贴身的丫鬟说,今日这药碗的味道不对劲,否则我差点就喝下去了。”
韶蓉生的貌美,她一副心有余悸,被吓坏了的神情演得入木三分,裴老爷怀疑的目光顿时落在了那药碗,和宋瓷的脸上。
在场的,和裴夫人有过节,和直接利益关系的,唯有宋瓷。
只是宋瓷眉目清冷,潋滟的眼中清雅幽静,浑身透着镇定自若,裴老爷有些疑惑,难道不是她?
察觉到袖子被人扯了扯,裴老爷回神,嘱咐道:“今日是谁熬煮夫人的药的。”
刚才那丫鬟跪倒在地,“是奴婢,夫人的药一直是奴婢亲手熬煮,不敢假手于人。”
裴老爷,“期间没有其余人来过,亦或者看过药?你没有离开半步。”
丫鬟很笃定道:“奴婢没有擅自离开,期间这药没离开过奴婢的面前。-d~i?n\g~x¨s,w?.·c_o′m`”
事情已经很清楚了,要么是这丫鬟往里下药想要害夫人,要么就是宋瓷。
但这丫鬟没有做这件事的动机,她可是裴夫人身边贴身的丫鬟,领着最高的月例。
裴老爷目光沉沉,“宋瓷,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宋瓷眼睫微颤,“父亲,不是我。”
裴夫人声音软软的,带着几分害怕,“宋瓷,以前的冲突种种,都是误会,现在我是你的婆母,我们是一家人,难道你心中还有芥蒂,不肯跟我善罢甘休吗?但你也不能害我性命....”
一番娇软委屈的话,竟是把这帽子直接安到了宋瓷的头上。
“我从未觉得我跟夫人有误会。”
裴夫人掩面抽泣,“你话是这么说,但你肯定心里是不喜我,要么为什么要在我的药里下药。我想着家和万事兴,自从你进门,一直没有刻意为难,你,你怎么。”
她说着就要说不下去,表情悲伤至极。
裴老爷看得心疼,轻轻拍了拍她,转头一脸冷漠看向宋瓷。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做下这等事,我断然不会这么轻易饶了你。”
宋瓷依然眼波安静,忽而笑了笑,“所以父亲,也认定是我做的吗。.k·a¨n¢s·h¨u_j*u+n/.*n+e?t\”
裴老爷不耐烦,“除了你,还有谁会做这件事。”
宋瓷反而眼神扫了裴夫人,裴夫人心中“咯噔”一下,旋即很快镇定。她做得很隐蔽,这件事她布局已久,除非这丫鬟倒戈相向,否则无人能识破她这一局。
宋瓷,死定了。
宋瓷笑笑,“这事是夫人故意为之。”
裴老爷怒极反笑,“你的意思是,你婆母往自己碗里下药,不顾自己身体,是为了害你?”
宋瓷:“夫人并未喝下去。”
裴老爷被怼得愣了一下,旋即更是怒意蹭蹭蹭往上升。在裴家,他说一不二,是当之无愧的裴家掌权者。身边的人从来都是听之任之,何曾有人这样跟他唱反调。
裴老爷,“混账,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来人,给我把她拖出去打二十板子!”
说着,是连宋瓷的解释都不想听,竟然想直接动手。
“我看谁敢!”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裴忌赶到了,他额头浸出一层薄薄的汗,眼神阴冷似带着淬了火焰的刀子,竟然直直地看着裴老爷。
“你为了这个女人,竟然是要违背我的话?你可知道,她要害你母亲,这样不顾人伦,没有丝毫慈善之心的人,你竟然要护着。”
裴老爷大怒。
裴忌:“父亲说是她要害夫人,那么,有何证据吗?”
裴老爷气急,指着宋瓷和满屋子的人,“这种情况,还需要什么证据?”
裴忌:“刚才你们的话,我都听到了,夫人自导自演,未必没有可能。”
一直隔岸观火的裴夫人坐不住了,她哀戚地看着裴忌,“我知道你一直并未把我当做母亲,我并不怪你,可是,她要害我性命,你一定要护着她,不顾自家人生死吗。”
裴忌:“她嫁了我,是我的夫人,自然是自家人。”
裴夫人一噎,看着裴老爷,“老爷,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