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然是不信的,所以我固然生气,却也气不到谢灵仙头上。
我道:“其实我并无旧伤,十四岁那年的冬猎中我的猎物并不比几个皇子差,那一箭伤口虽深却不致命,我撑到了最后面圣,却被父皇打发去疗伤,只是夸赞了几个儿子英武,对我却只是寥寥几字揭过,只有太子不忍,为我求赏,他才好像想起自己还有个女儿似的。”
谢灵仙道:“陛下不喜女儿家舞枪弄棒?”
我摇头:“只是我用错了讨他欢心的法子,或者是我妄图用我的法子讨他欢心,后来我就安心做一个公主了,所以他才能容忍我与你寻欢作乐。”
在这内宫一呼一吸都要仰仗一人。
可是我快厌倦这样的日子了。
我道:“莲牙,陪我在雪地里走走。”
谢灵仙道:“好,我与殿下同去。”
月钩凛冽,欲坠重霄,霜雪与檀香铺了满地,松青风寂,本该是好光景,奈何心里惆怅,再好的天色也无心欣赏,恍惚之间觉得自己这一身黑衣袍在雪地之中,就同棋盘上的黑子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