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扰的一天
陈薇奇并不知道庄少洲的手势是想表达——她没穿衣服。也并没
有反应过?来?,她在盯着庄少洲浮想翩翩时,对方也在盯着她,目不转睛。
一丝不缕的酮体被阳光照得雪白透亮,经过?一整晚折腾的长发居然还保持着一种弧度,连凌乱都透着慵懒的漂亮,有几?缕垂到身前,挡住其中一颗石榴籽,是那?种尚未熟透的颜色,淡淡的红,晶莹的红,勾起食欲的红。
这样隔远的角度,足够将她一览无余。
和昨晚近距离吻她摸她不一样,这样安静地欣赏,不带任何情欲地欣赏,更震撼于她的身体有多么漂亮,不像是肉长的,像精雕细琢的艺术品。
阳光也偏爱她,笼罩着她,让她看上去神性?而圣洁,发着光,可?雪白上残留的各种残红,又?如此靡艳,像一只?靠吸食精气为生的女妖。
庄少洲一时看到入迷,都忘记了?自己在水里,秉着气息,深八米的鱼缸,不靠外界供氧就是死路一条,直到肺里已?经所剩无几?,他才仓促地戴上咬嘴,重新建立呼吸,深深吸了?一口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