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是谁?她在试图和谁做区分?
郁落这次停顿了一下。
她的手缓缓抚上祁颂的发顶,喉间发出几不可闻的轻叹,缓慢又坚定地再次回答:“姐姐当然喜欢你的啊。”
女人轻柔的话语拂进耳朵,祁颂感觉心脏漏跳了一拍。
这次她好像终于满意了。
郁落说喜欢她,那就是她。她们之间怎么会存在其他人呢?
醉酒之人的逻辑混乱无比,却又莫名能自洽,在不知怎样的一番推理论证中,轻易便将自己说服。
浴室门终于传来响动。桃桃抬头看去,便见妈妈牵着妈咪出来。
妈妈整个人又是红红的,她对此已经习以为常。
问题是,妈咪也红红的,脚下的步子还有点软绵绵。
桃桃疑惑地歪了歪脑袋。
她迈着小步子走到两人身前,揪住郁落的衣角,问道:“妈咪,你怎么也红红的了!”
想了想,她用郁落曾经教自己的知识,聪明地推测:“妈咪也害羞了?”
“......”郁落睫羽一颤,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具体原因不好在崽面前解释,姑且当做是害羞了吧。
于是她含糊地点头。
桃桃看到妈咪的耳朵上好像有红印,又担忧地糯声说:“妈咪的耳朵被咬了嘛?”
郁落微顿,继而漫不经心地扫了身旁的人一眼,哼笑道:“可能是被小狗咬了吧,我也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