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得温驯至极。
可情感冲动却丝毫没有消解。
甚至于,在汹涌的想念里,她开始忍不住启唇衔了一点披风,压在齿尖,轻轻咬磨。
祁颂以为这一晚就要这样荒诞又难捱地度过。
可此刻,那个让她丧失所有平静,作为她夜晚全部狂想的女人,就站在不远处。
“......你看起来很想我。”
夜色里,女人的声音轻柔地敲打在祁颂的耳畔。
分明是清泠如水的音色,却陡然将祁颂心头的火添得更旺。
她凝视着夜色中女人的面容,在灼热又急促的呼吸里,用视线用力地一遍遍勾勒郁落的轮廓。
大脑似被什么拨动,牵起混乱的痛意。
她浑浑噩噩地察觉,今晚对郁落的想念好像不止是因为易感期,不止因为这短短几个小时的分离。
如此疯狂地想念郁落的心情,仿佛曾经有过很久、很久。一度成为她生活全部情绪的主宰。
而她只是短暂地忘了。
但易感期将那份感觉重新点燃。
「嗒」地一声,又一个雨点有力地敲击在窗上。
祁颂感觉心里某层无形的枷锁,便伴随着那清脆的声响一同悄然破碎了——
几个小时急切、难耐、辗转反侧的想念顷刻迸发,如燎然的烈火,将那些被揭穿秘密的心虚与惶然、那些身不由己的口是心非、那些难以理清的困惑纠结全部瞬间吞没。
不知从何而来的情感蓬勃,野蛮地在她的心间燃烧、跳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