戟张、怒不可遏。
但最终,那原本坚不可摧的态度,在无声的威胁中悄然松动、坍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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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赵偃的马车碾过青石板路,车轮声淹没在市井的嘈杂中。
车帘低垂,遮掩着赵偃布满血丝的双眼。
连日奔波于邯郸权贵的府邸之间,收获颇丰却也疲惫不堪。
但赵偃一想到那张触手可及的王座,一股燥热的野心便驱散了疲惫。
车厢内,郭开浑浊的眼珠里闪着狡诈的精光,声音压得极低:“公子!大喜!上卿李兑那块最难啃的骨头,今日终于松口了。
老狐狸虽依旧言辞闪烁,不肯明言支持,但收下了那对南山玉璧,态度已然暧昧。
只要大王那边‘病情’稍有反复,墙头草的李兑,至少绝不会成为第一个站出来反对公子的人。”
对面的阿福微微点头,适时补充道:“武库令赵申处,也已打点妥当。
他掌管邯郸武备重地库钥,握有五百精锐甲士。
他许诺若有不测,只需公子一声令下,他麾下甲士便即刻封锁宫城南阙门,至少一个时辰内,确保南阙内外,针插不进,水泼不入。
此乃...入宫之咽喉命脉!”
“彩!彩!彩!”
闻言,赵偃猛地坐直身体,嘴角勾起一丝狰狞的快意,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车窗框:“一个时辰,足够了!足够寡人入主龙台宫了。
郭开,阿福,此番若成大事,尔等便是寡人的肱骨之臣!这赵国的天,也该换个主子了。”
这“寡人”二字,赵偃脱口而出,带着赤裸裸的、不容置疑的贪婪与狂妄。
闻言,郭开脸上立刻堆满谄笑:“公子天命所归,威德服众,我等不过顺天应人,略尽绵薄之力罢了。
只是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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