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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人群中,第一个带头喊道:“畜生!禽兽不如!”
有了牵头者,后面的声音一浪盖过一浪。-k/u`n.l,u^n.o*i*l,s\.¨c·o+m·
“天杀的!他竟敢…竟敢如此对待我们族内的女儿?!”
“杀得好!烧得好!烧成灰都便宜他了!”
“他虽然死了,但台上的长老们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你们是不是也参与了?!”
“给我们交代!!!”
“给我们交代!!!”
众人齐齐喊着,石台上那些所谓的长老,脸色铁青。
那些证据,如同最锋利的匕首,瞬间刺穿了所有人紧绷的神经。
龚北死死按着霁月的后脑,生怕她看到什么,会勾起她不好的回忆。
众人压抑的沉默,被彻底点燃。
愤怒的咆哮,痛彻心扉的唾骂,撕心裂肺的哭嚎,恐惧到极致的抽气声…
如同汹涌的岩浆,瞬间喷发。
整个石窟被巨大的声浪和滔天的恨意淹没。
尤其是那些蛊女蛊婆,许多人己是捶胸顿足,涕泪横流。
那些照片上的惨状,就是她们或她们亲人曾经经历,或日夜恐惧的噩梦。
霁月裹在带着龚北体温的衣服里,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_咸^鱼*看¨书_ `最*新.章!节,更_新/快^
她透过缝隙,死死盯着那些照片。
盯着那件破碎的少女衣裙,牙齿深深陷入下唇,鲜血顺着嘴角蜿蜒流下,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那些画面,如同最恶毒的诅咒,瞬间将她拉回了自己最黑暗的时光。
冰冷的铁链,毒虫噬咬的剧痛,被拖走时绝望的哭喊…
那滔天的恨意和冰冷的悲凉,如同冰火交织,让她如坠冰窟,浑身血液都仿佛冻结。
石窟最高处,几位代表着西南古老部族,脸上沟壑纵横如同刀刻的大长老们,互相对视一眼。
眼中都带着难以掩饰的沉重和惶恐,还有一丝兔死狐悲的惊悸。
蛊王伏诛,固然大快人心,但这留下的权力真空和足以颠覆整个本族根基的烂摊子,也足够让他们心惊肉跳。
而且…找出这些证据的…还是玄门的人。
这就不好办了。
为首那位须发皆白,手持木杖,名为‘黎’的大长老,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
他上前一步,对着依旧稳坐石椅,仿佛刚才只是弹飞了一只苍蝇的梵迦也,深深地躬下身。
几乎将额头贴到冰冷的地面,苍老的声音带着嘶哑,还有前所未有的恭敬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q′s¢b^x\s?.?c,o\m¨
“法王大人!
您神威如狱!
今日…今日之事,震动西南,涤荡乾坤!
猝摩…伏诛,罪证昭然,实乃本族万幸!”
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声音更加干涩,“然…蛊王之位空悬,霁月姑娘与双生子之争未果。
西南经此大乱,人心惶惶…
恳请法王慈悲,示下天宪,为今日之事做个了结。
也为…我本族子民,指明一条生路!”
最后几个字,己是带上了哀求的意味。
所有的目光,瞬间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死死聚焦在那道玄色的身影上。
空气凝固,落针可闻。
霁月在龚北的搀扶下,挣扎着站了起来。
她抹了一把脸上混合着血污和泪水的狼藉,眼神疲惫得仿佛随时会倒下,却异常清明坚韧。
她看向那几位如同惊弓之鸟的大长老,声音嘶哑,却带着斩断一切的决绝。
“蛊王?圣女?”
她嗤笑一声,笑声里充满了浓烈的嘲讽和深入骨髓的厌倦,清晰地回荡在寂静的石窟里。
“我从踏上这条路的第一天起,就没想过要当什么蛊王,什么圣女!
我今天站在这里,不为权,不为名,只为让这个披着人皮的畜生——得到他应得的报应!
让他也尝尝,烈火焚身、挫骨扬灰的滋味!”
她的话语如同刀锋,刮过每个人的耳膜。
她的目光转向石台边缘,那两个同样浑身浴血,相互搀扶着的双生子。
霁月的声音放缓了些,带着一种近乎悲悯的平静,目光扫过全场一张张神情复杂的脸。
“今天是你们帮了我。
不然还要费些手脚,多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