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朝它摆摆手,“今日遇到就是缘分,你过了你的车马关,惟愿日后再见,能称一句,白仙。”
它圆溜溜的小眼睛一震,难掩感激。
我拉起梵迦也的手,脚步轻快的走了。
只听后面响起一记声音,“此恩,我白家日后定会相报。”
我今日做了这样的事,插手了白家的因果,免不了要承受梵迦也的一通批评。
不过我耍耍赖,这事也就过去了。
*
我们又住了一段日子,便离开水乡古镇的缠绵,一头扎进了海洋。
私人岛屿的沙滩,比我想象的还要白,像撒了一地的碎钻。
海水是透亮的蓝,从浅滩的薄荷绿一首过渡到深海的靛蓝,层次分明得像幅画。
梵迦说这岛是他几年前买的,平时很少来。
岛上平时只有一个管家和几个佣人,见了我们只是恭敬地问好,然后就悄无声息地退到一边,把整个岛都留给了我们。
"奢侈。"
我踢掉鞋子踩在沙子里,温热的沙粒从脚趾缝里钻出来,痒痒的,"买这么个地方就为了晒太阳?"
他从后面抱住我,下巴搁在我头顶:"为了带你来。"
我翻了个白眼,心里却甜得像被海浪泡过的糖。
这人,真是越来越会说情话了。
在这里,时间成了最不值钱的东西。
每天早上被海浪声叫醒,一起去沙滩上捡贝壳,他总能找到那些形状最奇特的,然后笨拙地用草绳串起来给我当项链。
或者瘫在遮阳伞下的躺椅上。
我穿着最简单的吊带裙,赤着脚在沙滩上疯跑,堆沙堡,幼稚得像个孩子。
他穿着宽松的沙滩裤,露出线条流畅,覆盖着薄薄肌肉上身,戴着墨镜,慵懒地躺在旁边看我发疯。
阳光落在他身上,勾勒出完美的轮廓。
偶尔我恶作剧,捧起一捧冰凉的海水,猛地泼到他身上。
他会被冰得一个激灵,墨镜下的眉头蹙起,慢条斯理地站起身。
我尖叫着笑着往海里跑,却总被他几步就追上,一把捞进怀里,然后毫不客气地把我整个扔进齐腰深的海水里!
咸涩的海水呛进鼻子,我扑腾着,他站在旁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狼狈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恶劣又宠溺的笑。
他总是在我快要呛水的时候及时把我捞起来,然后被我抱怨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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