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受着手上属於林暃的那点温度,面色微红。
“你丶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来了……”林懿墨甚至有点结巴了。
林暃微微一笑,将林懿墨揽入怀中。
“那自然是因为——”他的唇轻轻擦过林懿墨的耳垂,留下一片微颤,“我心悦於你。”
林懿墨浑身被属於男人的气息包裹,不知不觉地融化在其中,双手环绕住男人遒劲的腰身。
在林懿墨看不到的地方,林暃的嘴角勾起一个细微的弧度。
不远处,王家兄弟怔怔地站在丹房门口,看着角落里那两人紧紧抱在一起,表情都有些恍惚。
“他们这是……”王瑞泽傻楞楞地问自己的弟弟,“在干什么?”
王瑞卓尴尬地低下头,不敢再看那边的场景。
他一把将自家傻哥哥推回房里:“别看了,快回去继续练习!”
“哦……”王瑞泽听话地回去了。
过了一会儿,他才终於反应了过来,在熊熊燃烧的丹炉旁边发出诧异的惊叫:“他们两个居然是这种关系!?”
这一声恰巧被走进丹房的林暃和林懿墨听到。林懿墨一惊,刚想开口,便见林暃板起一张吓人的脸,沈声问道:“什么关系?”
王瑞卓一巴掌捂住哥哥的嘴:“没丶没什么。”
王瑞泽在弟弟的铁手下挣扎着,发出唔唔的声音,眼睛死死地盯着门口的这对夫夫,双手在空中抓了几下,想要说些什么。
王瑞卓咬牙,把手捂得更紧了些,终於止住了自家傻哥哥这张要命的嘴巴。
中午,刘婉又来了,这回她是在岑绩临的迎接下从正门过来的,两人一起在正殿给祖师爷和三清上了柱香。
还没到午休的时间,观里还有点香客,林懿墨在一旁招待着其他香客,偶尔回过头来看看这两人。
岑绩临在刘婉面前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细心和温柔,与他那粗狂的外表丝毫不相称。
刘婉将手中的香恭敬地插.进香炉里,三柱线香烟气袅袅而升,在香炉中燃烧地格外明亮。
“这是吉兆呢。”岑绩临这些天住在观里,也掌握了不少基础的知识,像刘婉解释道:“上香时香越亮就越吉利,如果还伴随有劈啪的声音,那就是心愿要达成的迹象了。”
岑绩临的话音刚落,那香炉里的香便忽地变得更亮了,还不是迸发出点点火星,在一众将熄未熄的香火中尤为显眼。
“啊,”刘婉微微一惊,随后开心地笑了,“看来,我的愿望是真的要实现了啊!”
“你许的是什么愿望?”岑绩临好奇地问道。
刘婉瞥了他一眼,故意留了个悬念:“我不告诉你,你自己猜去吧。”
岑绩临当真思考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该不会是许愿我们两个人的感情了吧?”
刘婉的脸微红,一扭头,声音拔高了一点:“怎丶怎么可能。”
“明明就是嘛!”岑绩临早就看出了她的羞涩,憨憨地笑着,伸手拉住女孩纤细的手。
当林懿墨忙完了,回到正殿时,看到了就是这样一副小情侣打情骂俏的场面。
“老墨!”岑绩临向着林懿墨挥了挥手。
林懿墨应了一下,将目光转到刘婉的身上,问道:“已经到午休的时间了,刘医生要是不嫌弃,不如留下来吃顿便饭?”
“我?”刘婉指了一下自己,有点不太好意思。
岑绩临却没有想这么多,听到开饭了,眼睛“噌”的一下亮起,拉着刘婉就往后院跑。
“快走快走,”他一边跑一边向刘婉解释道,“现在观里来了新员工,吃饭可得靠抢了!”
“哎,你慢点!”刘婉一边抱怨,一边跟着他跑得更快了。
林懿墨落在后面,看着这一对在阳光下奔跑的模样,心中有些欣慰。
就在昨天晚上,林暃给了岑绩临一张符,据他说,这张符可以隐瞒他的踪迹,令他不被自己那位准岳父发现。
林懿墨从来没见过这种符,也不知林暃他是从哪里学来的。但从岑绩临佩戴的效果来看,似乎很是不错——至少今天他走出观外接刘婉的时候没发生什么奇怪的意外。
可这东西的效果越好,林懿墨的心中便越是生出不知缘由的慌乱。他不禁想起了先前林暃让自己发的那个誓——难道未来的某一天,他和林暃也会走到那一步吗?而他和林暃究竟哪个是岑绩临丶哪个是刘婉呢?
到了那时,林暃还能像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