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报了个数。
周京业摇头:你能把这些钱都学回来吗?
周佳念双手背在身后,局促地拽着衣角,咬紧下唇,不知道怎么答。她的视线落在周京业手边的钢笔上。一百多万一支的钢笔。
周京业对她说:“我记得我说过,我希望你不要变成那种,要钱要得理所当然的人。”
周佳念:“……”
“周京业,”她深吸一口气,“我会还钱的。”
周京业看着她,不应声,眼神在审视。
周佳念再说:“双倍还你,行吗?”
周京业毫无征兆地笑了笑。“四五年,只赚回几百万吗?对我而言是一场很赔本的生意。”
周佳念咬牙:“三倍?五倍?可不可以?”
周京业不答,二人僵持许久。
眼神来回,一个提心吊胆又不敢露怯地恳求,一个精明地算计。根本不像是父女。
周佳念缄默许久,又问:“……十倍?”
周京业眼底轻轻嗤笑。好像嘲笑她也成了亡命的赌徒。
周佳念一咬牙,实在忍不住脾气了。“周京业,你在家庭上从来没有出过力,现在出钱,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说着,她几步上前,手撑在桌边,“谈厌至少在我身边,可是周京业你呢?!我今年只见过你三次——三次!”
“今年……”对上周京业毫无情绪的双眼,周佳念声音弱了下去,“爸爸……今年已经是,我们见面最频繁的一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