惫的眼睛。
干涩,红肿,血丝。瞳色涣散。
分明没有一滴眼泪,却好像刚哭过。
于是虚无的泪水,浸湿真实的狼狈。
可怜见的。仿佛刚经历一场丧事。
她踩着花坛路牙石,垂了眼磨蹭两秒,摸出电量告急的手机,临时请了假。
立即便有人给她回电话。
“小艽?你怎么请假了?”是曲儿关切的声音,“是因为昨天喝醉酒的事儿吗?你现在还是不舒服吗?”
隔着电话,罗艽含糊应了声,权当默认。
“好吧……”曲儿顿了顿,又说,“对了,陆离辛托我和你说抱歉,灌了你这么多酒,很难受吧?……”
听到那三个字,罗艽面色一凛,开口,冷冷说了句,“让她去死。”
话音落下,不等曲儿疑惑,罗艽挂了电话。
身侧,写字楼外商业地标,流线蝴蝶形雕塑。这是三清老师的作品。
盯着硕大的水晶蝴蝶愣了一会儿神,罗艽叹口气,径直走出这片商务区。
——要去哪里?
站在信号灯下等红灯,罗艽茫然着眼,却觉得思绪也跟着面前络绎车流一起,渐渐飘走了。
回家是不可能的。也不想去公司。
该去好好休息一下,毕竟昨晚并没有睡多久。
可一闭眼,眼前身肢雪白,耳畔还是暧昧的低喃。
罗艽痛苦地抹一把面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