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直至指甲血色全无、接近惨白,在她手心留下许多殷红的印,细细碎碎,如同道道血痂。
面色亦好不到哪儿去,极尽苍白,下唇被咬出血迹斑斑。
像是大受打击,几近崩溃。
罗艽没回头,却也自然觉察到其古怪心境,还未问询,叶青洲已从她身后走出。
没走几步,一个不稳磕上廊沿阑干。
她却像觉不着疼,一声也没吭。
只是慢悠悠靠在阑干上,垂眸看着自己手心,有些无措,抑或悲哀。
高阁阑干,她像一抹飘飘忽忽的影,从头到脚煞白如鬼。
罗艽瞧她这模样,心下自然不是滋味。
但细致一想,也隐约能厘清前因后果。她于是问:“青洲,你方才提的唐真岷,与你此番下山要报的仇,是什么干系?”
叶青洲的指尖猝然一动,仿似想到什么,而有些反胃,脊背隐约弯曲。
罗艽几步上前,拢了拢叶青洲覆满划痕的手,“你说,我都听着。”
叶青洲垂眸,注视着罗艽的手。
霎时,便是一滴滚烫泪珠烙上罗艽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