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艽失笑道:“没有。不嫌弃。”
“相反,我很开心。”
*
次日罗艽将三清道人约在后山,给她指了彼时一剑劈开“棕熊”的山林。
罗艽添油加醋描绘那时场景,再献宝似的递上当时收起的白虬。
三清道人意料之中地毫无反应。
“做得不错。”她只道。
“所谓白虬,就是一类蛊。这棕熊被下了蛊,又回我三清山作乱。”
“罗艽,关于蛊虫,我未教你太多。……”
罗艽细细听着,偶尔应几声,忽而有些怀念从前的师娘了。
脑海中闪过许多许多年前,她十二三岁,初来乍到,苦练基本功的时日。
那时课业虽也灵力与剑术双管齐下,但剑术课上,三清道人不允许小罗艽使用一丁点儿灵力。
学会握剑后,三清道人带她走向后山矮矮竹丛。“在剑不触到竹丛时,常人使出最大气力,其剑气,最多削落竹丛三尺。”彼时,三清道人道,“但修道者——无论是否善剑——运起灵力,亦可用剑气扫断五尺。”
小罗艽问:“那岂不是很方便?”
“是很方便。”三清道人瞥一眼她,“所以往常修道者,多懈怠于技艺。”
“但是,罗艽。”她又道,“我带你上山,是因为你根骨上佳。千里陂那‘破庙’里,你也说过,会全心全意练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