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了点儿澡豆,忽然开始回想从前是否也用过这些奇形怪状的澡豆。
可一说起洗漱,她想到的全是木客栈里热腾腾的汤桶,或三清山的汤泉。
罗艽把水扑上脸与头发,面无表情,心里唉声叹气。
她用徐良娣的身躯在凡世摸滚半载,却累得像是过了半辈子。
等清洗完毕,罗艽继续面无表情拿起绣帕擦拭头发,牙齿却已经在打架。
数九寒天,日光亦冷。
而屋外有人窸窸窣窣,忽地将门推开,门与书柜相撞,“咣当”一声巨响,害得罗艽险些脚滑。
“年纪也不是很大嘛。”来者是一少男,年纪不大,长相奇葩。
瞧着皮糙肉厚,身量倒是不错。
瞧了眼收拾被褥的罗艽,少男掏掏耳朵,又将身子侧向另一边。
显然在与旁人说话。
“你觉得她护得住我?还不如我自己快快跑。”
“你那么有本事就自个儿跑吧!”是钱钱的声音,“就问你敢不敢?胆小鬼丑丑,略略。”
看来这少男便是昨日钱钱说的“丑丑”。
罗艽垂着眼继续收拾东西,没搭理,权当听小孩儿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