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医馆那消解佛门法器的奇水, 也是乙未喜蛊、擅蛊实打实的证据。
也是。罗艽心道。
百年的时间过去了,沧海桑田;钟爱之物变一变、喜爱之事易一易,又有何妨呢?
面前乙未饶有兴致地瞧过来,递上一盅药蛊。“小姑娘, 看看分量。我可没有多收你钱哦。”
罗艽接过, 犹疑问道:“乙……医师大人。您不问我缘何炼这……”
乙未却忽伸出食指, 点点那盅蛊,“不问缘由,是我们蛊师的‘道’。此后,不论你那这蛊作恶或行善, 便都与我无关。”
罗艽神色一落。
她忽开口问:“医师, 您为何炼蛊呢?”
乙未闻言, 像是有所惊讶,却依旧莞尔。“不过寻故人遗志。”
故人?
陆离辛吗?
陆离辛啥遗志??
……算了。
她也并不想搞懂变态的心思。
此次红石山一趟,收获不多不少,恰填满预期。
虽说偶然见了一位故人,但对方显然也没认出她。
就算认出了,又能说什么呢?
多半还是相顾无言。
罗艽掂了掂手中药蛊,叹了口气。
她不想再和前世认识的人扯上关系了。
当然,叶青洲例外。
*
出了医馆,罗艽从街口购得一件阻挡风沙的外衫,紧着帽衫在街上晃荡。来回三次,终于从骨器铺子前捞回林稚的白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