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灵缩回手,看看自己空落落的手腕,犍雉已不见,皮肉上尚有泛血红痕。
她又瞧瞧金盆。
盆内清如许,未留下什么细碎痕迹。
“就这么……没啦?”
侍童仍然面无表情,眼神却带了些嘲讽,仿若嘲笑罗艽大惊小怪。
罗艽于是“哎呀”一声,“奇水嘛,专门对付佛门法器的那个。我晓得的。”
侍童这才缓了神色,慢条斯理点了头。
罗艽看着她,亦省去那些细枝末节的问话,佯作犹疑:“就是不晓得医师大人近来如何?还是老样子么?”
岂料侍童立即将她心思看穿,淡淡瞥来一眼,“甭想套近乎。有话直说。”
她话音落下,周围人或多或少都瞥来一眼。
她们已然将罗艽当作一位苦苦巴结的外乡人。
罗艽于是讪讪笑了笑,“我想求她炼一副蛊。”
不知是否错觉,罗艽只觉随她话音落下,周遭人的神色陡然一变。
那侍童盯着她,紧锁眉,露出毒蛇一样的瞳光。
罗艽这才猛然想到铁铺之内,分明是“蛊师”,老板却只说“医师”。
漠江城因蛊生,因蛊灭。如今漠江城易名红石山,亦将“蛊”这一字作为禁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