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能捡个热闹瞧瞧,也说不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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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刻钟后,罗艽换了身清爽的,一步三拐地走在几人后面。
仍是一酹江月庭,罗艽仍坐在筵席边缘。
可临着周围管弦丝竹,竟有几分恍若隔世的意味。
周空不在,周昭越不在。
周婺半死不活,二皇子周随哭哭闹闹着不肯来。
周倦坐在席间面如死灰。
叶青洲……
更不可能同半载前那仲夏宴一般,无比张扬地迟来,又无比风光地御剑而行了。
瞧着面前清酒葡萄,罗艽垂下眼。
她听席间有人问起周空状况。
“少帝病了。”
是周怀元漫不经心地答。
罗艽心里抑着一股气,抬起头,却见席间轻歌曼舞之人隐约几分眼熟。
而周怀元亦盯着那舞者不放。
罗艽定睛瞧了瞧,才发觉这舞者……
竟是泱蕊。
——便是几日以前,与罗艽在女塾之间颇有争执的那位紫衣女子。
此刻,泱蕊于数九寒天下赤脚而立,卖力展出舞姿;衣衫单薄,面颊却不得不堆起许多娇笑。
一舞罢,管线声渐落。
周怀元对泱蕊一笑,似是请宫人递去一杯酒。
罗艽心下发冷。
这也……算是求仁得仁么?
岂料下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