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会去。”
*
同一时刻,清都,长公主府。
对弈亭里,周空将残局打乱,慢条斯理举起茶盏,听亭下的人汇报这几日里各路探子带回来的消息。
等到耳朵刮到一个信号,周空忽放下茶盏。
她看向停下跪着的黑衣人,皱眉问道,“消息准确吗?”
“……倘若公主问的是叶青洲是否赴仲夏宴,那便是未定。倘若公主问的是叶青洲是否收下了公主府的请帖……那确是千真万确。”
一年到头,皇室聚宴十余次,次次都有各党/派向风仪门叶青洲呈上请帖,却是次次被打回——无一例外。
周空:“确信是叶青洲本人?而非唐忆、阮郁那些人代而取之?”
黑衣人道:“确信是她本人。”
周空又问:“其她人递上去的请帖呢?”
黑衣人:“如从前一样,尽数被打回。”
周空垂下眼,观杯中茶叶浮沉。上好的青瓷盏不败茶色,洋溢茶香,又在最底端倒映出一双犹疑的眼。
谁都知道,风仪门本身,与风仪门叶青洲,根本不能一概而论。
诚然,风仪门乃世间名派,擅修行,亦擅予人教诲,其中人杰辈出,芝兰玉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