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昭越:“……臣不敢。”
周空上前一步。“不敢什么?”
周昭越只低头作揖,“……不敢逾矩。”
看周昭越放低了姿态,周空的情绪却没有任何起伏。
只缓缓叹了口气。
“昭越,你曾问过我,同样是读圣贤书,缘何世上女子,得扮男装,才能触到官场。”
“从小,我也疑虑。为何我的剑术、马术、策论、背诵,样样都比我那药罐子哥哥强,父皇却总是偏爱哥哥?”
“后来我明白了。”
“因为‘权’。”
“当权者并非一人,但他们也总是伐其异者。于是连带着所有不同的人,都成了权力之下的棋子。”
“而我,要做那个‘改朝换代’的人。”
周昭越向来知道,周空要改的朝、换的代,不仅仅只是一个名号。她要易的是礼,要变的是法。她要让女子脱下枷锁,不再因为‘男外女内’、‘男尊女卑’的观念,仅困囿于炉灶。
周昭越明白她在做什么。或者说,她明白她们在做什么。这是一条很艰难的路,成则万世受益,败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