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淅淅沥沥的雨声里,用探究的目光扫视着对方。
许久,侍应生终于说了句“慢用”并退下后,厢门也重新被关上。
包厢内晃白的灯光照得一切无从遁形,太亮,窗外天光又阴沉,莫名显得阴恻恻起来。
许久,谢允伯淡淡道:“这几年里,我经常做噩梦,梦见自己没躲过刚来美国时的那几场追杀,死无全尸。回想起当时一无所有的跑出来,连亲信都不敢带,真是落魄得可怜又可悲。我岳父说,有仇就要报,尤其对方是谢安梧这种小人,我不下手,他也不会让我好过。前几天,我车子被动了手脚,要不是我及时发现,可能现在早就是一缕亡魂了。”
他说着,打开手边的一瓶莫斯卡托白麝葡萄酒,优雅缓慢地给自己斟了一杯。
高脚玻璃杯里,琥珀酒液慢慢淌出,气泡翻涌。
他举起它静静看了片晌,口吻认真地开了口:“我要他的命。”
林元枫静静注视着他。
实不相瞒,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她莫名想起了谢莺。
同样云淡风轻的语气,同样恨得痛绝的眼神。
她微微吸了口气,点点头:“好,关于这位的信息,回去我整理好发给你。”
幸好谢安梧让她办的那些案子,经手的相关资料她私下里都有偷偷记录或备份,一 一存在了某个u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