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命百岁。”说到这里,宋凭阑摁下雪茄,深深叹了一口气,“终归是我们亏欠了她。”
“而比起其它任何事项,公司,财产,项目……我现在只有一个愿望,就是看到阿雪能醒过来。”
宋凭阑以退为进,波澜不惊,荀烟毫无还手之力。
是不是她太自私了呢?荀烟于是也想,或许这个手术确实对宋汀雪更好呢?
拒绝手术,她难以醒来,接受手术,她失去情绪,成为一个健康但机械的人。荀烟不知道该如何抉择,她多希望由宋汀雪自己说出答案。
她猝然想到那七年,想到从前无数怨憎但深切的、欲望斑驳的夜晚。
深情若是一桩悲剧,必定以死为句读。*
也是那一刻,荀烟真正悟得——生命绝不轻易赐福于谁。每场出乎意料又恰到好处的重逢,都以圆满为代价。
没有善始,不必善终,众生缘分从来逃不过一个“离”字。
生别离,死别离,行行重行行,长亭更短亭。
如她,如她们。
*
回到片场,荀烟魂不守舍,全身上下只剩一具空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