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能清醒理智地走出那双脆弱的眼睛。
荀烟伏在宋折寒身前,无力地攀着她的肩头,“大小姐……”
宋折寒微微一怔。
叫她大小姐的人向来很多,但那些远不如荀烟这声摄魄勾魂。
宋折寒没想到自己觊觎了好多年的人会这样投怀送抱。她抱着她,像个纯情的新手,肩头、腰肢、臀侧,手不知往哪儿放。
荀烟抬眼看来,眼睫颤动。
就是这么泪盈盈一眺,天雷勾动地火。
电光石火,宋折寒箍紧荀烟的腰,把人压在露台边缘。
——而比那份撕咬的吻更先到来的,是宋折寒身后,一道急促的响动。
哗啦!!
一个酒瓶砸上她的后脑,殷红的液体散开在发顶,分不清是血还是红酒。
酒瓶被砸得破碎,可见施暴者用了十成力气。细碎的玻璃渣飞散在空中,光影破碎,映出宋汀雪那张盛怒的脸。
一切突如其来,疼痛减缓了反应速度。宋折寒愣在原处。
宋汀雪却疯了似的按住她肩膀,发狠用力,把人扑倒在地。
论力气,宋汀雪不如宋折寒。可是论疯劲儿,宋折寒不及宋汀雪万分之一。
“姐姐……我分明警告过你的。”
宋汀雪坐在宋折寒的身上,五指是粘稠血迹,轻轻笑着,眼角湿红,气质病态又血腥,“你哪只手碰了她,我就折断你哪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