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她流连绛帐楼,而是因为她把他心爱之人往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带,怕她损坏了裴知慕的声誉。
明昭自嘲一笑,透着无尽的凉薄和讽刺。
心口又泛起那股熟悉的痛意,仿佛雨夜那把长剑,依旧毫不留情的刺穿她的胸口。
“你在笑什么?”
沈以峤见明昭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那笑容看起来不似欢愉,反而处处透着讥刺。
“太子殿下还记得明昭初次流连绛帐楼时,你对我的劝诫是什么吗?”明昭仰头,直视沈以峤慌乱的眸色,“还记得那时你对我的态度是好是坏?与我说话的语气是重是轻?”
“我那时跟你说的解释,你可有听进去半分?可曾真正站在我这边想过我常去绛帐楼的原因吗?”
沈以峤瞳孔微颤,脑中回想,却是一片空白。
明昭见他面色困惑,就知道他什么都没有记住。
明明她都跟沈以峤推心置腹的交谈过,可倾听者永远无法与倾诉者感同身受。
他们只会觉得烦躁...
“不记得了?”明昭坐直身子,眼底一片凉意,“那时,你明明知道我常去绛帐楼玩耍,但你视若罔闻,毫不在意,若非皇上皇后逼迫,你定然不会对我多加劝阻,甚至你还在沾沾自喜,觉得我会因为流连这种烟花之地,无法配德太子妃之位,这样皇上和皇后就不能逼迫你与我成婚,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