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的,“静松,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这回沈静松回答了:“你说了是你以为。”
声线冰冷,让丁佳想起大学报道,沈静松带她回寝室,水果刀破开冰镇西瓜的脆响。
红艳的瓤啊, 迸溅着甜蜜的汁水。
每一口酣畅,吃掉的都是再也找不回的青春。
那也是一个黄昏,也有像这样红红黄黄的夕阳。
丁佳听懂了。
都是她以为。
她以为她陪伴了沈静松的漫长生活,其实没有。
她以为她努力向沈静松走得越来越近, 其实没有。
她以为她和沈静松处于友人以上。
根本没有。
什么时候从“她以为”,从囿于自我的幻想里走出来?
就这一秒吧。
丁佳放任眼泪轰塌, 说:“好,这辈子我都不会再来烦你。”
转身捂着泪脸跑掉。
沈静松听到她的话, 皱了下眉,然后跟着夏逐溪揽她的力道向相反方向走去。
......
到家,沈静松问了邵婉婉的事。
夏逐溪仍旧茫然:“我真不知道。”
沈静松给帝辰投申请函的事她全然不知,也没有跟楚韫提过,都是沈静松告诉她帝辰通过了,她才为沈静松惊喜的。
然后她征求过沈静松的意见,要不要提前到帝辰打点。
沈静松说最好不要,夏逐溪便说了那句“既然已经争取到了,就大大方方地抓住机会嘛”。
仅此而已,后面再没有做过任何多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