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之前好多了,刚认识她那会还跟刚长出来的青竹似的,瘦长一条,随时都能被风吹走。
正想着,陶宁就听见隔壁传来一声闷响,回头看去,徐秋意踩到一片落叶鞋底打滑,膝盖不慎负伤。
不远处就是可供休息的凉亭,陶宁把她扶了过去。
徐秋意拧着眉坐下,心中暗怪自己刚刚走什么神,陶宁在她身前蹲下,看她撩起裤管后拿出矿泉水瓶给她洗伤口。
陶宁小心冲着,问:“疼吗?”
徐秋意摇头:“水而已,不会痛。”
用纸巾小心擦干净伤口,陶宁说:“下面一段全是阶梯,你这膝盖不能曲,我等会背你下去吧。”
徐秋意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不重但好歹也是个成年人,想要拒绝。
然而她的拒绝没能得到肯定,还是被陶宁背上了背,一步一阶梯,慢慢走下山。
陶宁还安慰她:“真不重,你要是过意不去,下次你也背我好了。”
徐秋意笑出声,细白的手指捏着纸巾给她擦汗。
隔一会,徐秋意就会问重不重,都被陶宁抱小孩似的轻松一掂堵回了想要下地自己走的话。
陶宁呼吸微急,语气还是轻松的:“你看,我都说不重吧。”
徐秋意是好气又好笑,那点害羞的少女情怀被这抱小孩似的一掂给掂没了,她觉得陶宁现在跟抱知春没什么区别。
走了一段路,刚刚被落后的一对母子跟了上来,那小孩指着陶宁大声道:“妈妈你看,猪八戒背媳妇!”
那看着温柔娴静的妈妈马上一巴掌扇他屁股,温柔地说:“没礼貌,给姐姐道歉。”
那小孩一边哽咽一边道歉,得到一句没关系后马上捂着屁股跑了。
他妈妈歉然道:“实在不好意思,他总是说话没遮拦的。”又得到一句没关系后,她立马变得身后矫健,快步下楼梯去追儿子。
这顿饭最终没能吃成,改道去医院拿药去了,医生再看见这擦伤时,如果身边站着的不是大股东之女,她真的会露出无语的表情。
一点点云南白药就能搞定的事情,何苦拉她来亲眼看。
徐秋意觉得有点小题大做,但被一句“现在特殊时期不能有一点差错”给堵了回去。
回到家后,被陶言看见,自然又是一番大惊小怪,然后就被一袋子药劝服了。
也是如此徐秋意才明白刚刚为什么要如此大动干戈,深以为论如何一招制服陶言这一方面,陶宁深有研究。
不过只是擦伤,没几天就好了,又是一只活蹦乱跳的徐秋意,连疤痕都没留下。
距离高考的时间越近,班上焦虑的人越发得多,气氛变得更加凝重,金月吕心溪自然也不例外。
两只曾经的快乐学渣终于感到了焦虑,头一回感受到什么叫这知识就是不进大脑的痛,做题做哭了,抽抽搭搭地继续写,把家里人吓得怎么哄都停不住。
陶言本也担心自家金疙瘩会不会产生心态问题,但看她每天正常上下学,心态硬的很。
不由骄傲起来,不愧是她女儿,大心脏的脾气跟她如出一辙。
只不过最近发生了一件大事,南宫御死了。
掌权人交替更迭那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没什么稀奇的,倒也不至于在明睿里也引起轩然大波。
只不过南宫御不过六十五岁,身体也不差,去年生日的时候还添了个小儿子,没病没灾的怎么突然就死了。
徐秋意并不认识南宫御是谁,但她对南宫这个姓氏有所反应,多听几句才知道,原来他就是那谁的生父。
座位那边,吕心溪还跟陶宁金月两人舌灿莲花,说到兴起之处直拍桌子。
吕心溪:“我跟你们说,这事绝对有蹊跷,南宫御他那么惜命,少说还能再活二十年。而且我还听说他不是今天死的,他是三天前就已经死了,只不过现在彻底瞒不住,才说了出来。”
金月恍然:“怪不得我最近听说南宫家的人都回国了,老宅那边也闹得很。”
吕心溪:“是吧,你也听说了,我爸爸还说估计是真要分家了,没想到不是分家,是家主死了啊。”
“反正南宫家最近不会太平,他死得太突然了,”金月背部往后一靠,“那些继承人还打得火热,都没个定数,他们一个比一个年轻,再加上老一辈的也各有心思,很难服众。”
远离中心的两个学生都能想得明白,真实情况只会比现在更加复杂。
吕心溪忽然想到什么:“还有还有,我听说有一个叫南宫良的被酒驾的司机撞死了,然后就有新闻说那个南宫良嫖窃别人创意,被受害者逼得跳楼,他现在倒好,死了。都说南宫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