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宁的身影也从眼前消失了。
裴珏恒眸中尽是失落跟黯然,他跟宁宁之间越来越远了。
他抬起自己包扎着的右手,纱布上还有伤口浸出的血迹,他是真的出不来,爹怕他出去进宫求陛下,不仅关着他,还让人在饭菜里下了药。
他每天浑浑噩噩没一点力气,就算是伤了自己也换不来爹的心软,反而给他下了更重的药量。
裴秀斓看着裴珏恒这个样子,什么责怪的话也说不出来了,只有心疼跟无奈,“哥,你,你就死心吧,姜宛宁她看着就真的不在乎你啊。”
他也想死心啊,可越想死心就越放不下。
越想放下,就越不甘。
为什么?
甚至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为什么宁宁要这样对他,他不过就为了姜暖暖说了几句话而已?
仅仅因为这个,就突然不喜欢他,放弃他了?
那他们那么多年的感情又算什么?
姜宛宁,为什么,要这么绝情……
另一边的姜宛宁自然不知道裴珏恒心里的“委屈”,或是知道,她也没办法解释。总不能告诉裴珏恒,这一世他是还没做什么,但前世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
姜宛宁跟雪月、何阿卉刚回到府里,齐彦就找了过来。
“这么晚了,是有什么事吗?”
齐彦将她们离开布店后,姜暖暖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姜宛宁。
雪月听得一愣一愣的,“撞马车?她,她是真不要命啊?”
齐彦说,“听说五脏都出了血,右手骨折,虽然没生命危险,但伤得挺重。”
“可惜了,怎么没被撞死呢。”姜宛宁叹气。
齐彦跟雪月、何阿卉同时看向姜宛宁,虽然他们也这么想,但,但直接说出来……
显得还挺——无情的。
姜宛宁看向齐彦,“那辆马车是谁家的?遇到这样的事,也挺倒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