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擒,自然会自我了断,决计不能让朔荇人占了便宜,参军放心。”
放心?这是担心我怀疑阿六的忠诚。我岂是这般冷血做派?
我有些莫名的恼怒,等我拨开这气愤的表层,才发现是深深的悲哀——战争来临的时候,命已经不是命了。
阿五的啜泣也就持续了一分钟,便红着一双眼道:“参军,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回去罢。”
想来她当真与阿六交情匪浅,而我半日之前才认识这九人,名字和脸都不太能对上,听说阿六没了,是感慨大于悲伤。
我不知说什么好,只能干巴巴地道:“回军营后你写个文书给阿六请个衣冠冢,把文书送到我帐里来。”
阿五的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却迟迟不肯掉:“谢参军。”
我九人便顺着地道回去,前线还没退兵,在城内都听得见金戈画角之声,血腥气和着火焦气被北风席卷而来,熏得我胃中翻滚,想吐却又吐不出来。
我快步跑到帐中,扶着盆干呕,月麟又是揉穴位又是用热水给我敷脸,我呕得说不出话,直冲她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