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麟提醒得及时,怕我触了祝长舟的霉头。但我若不为她庆生,显得我薄情寡义或是擅窥阴私,若是庆生,又恐她心下不虞——这倒难办了。
我左思右想,既然祝长舟不办及笄礼,加之战事当头,索性不提这茬便了。
心思一定,才发觉自己竟然纠结至此,拍上司马屁哪需要费这等功夫。
我也不敢胡乱打听,说起来这到底还是祝长舟的家事,我如今虽有个“姑爷”的名分,但终归是互惠互利的关系,焉敢放肆。
话点到为止、心照不宣便好。
想罢,我往自己的军帐去,今天的公文还未批。
我本以为这三日祝长舟定会忙得焦头烂额,我除了开会根本见不到她,没想我正批着文书,帐外有人恭敬道:“元帅。”
是了,祝长舟挂了主帅,底下人惯会溜须拍马的,早早改了称呼。
祝长舟“嗯”了一声,挑帘进来。她为了军中行走方便,穿的缚袴,虽不如罗裙飘逸,但她仪态规矩,别有一派风流。
我起身相迎:“元帅何事找我?”
祝长舟开口不唤“参军”唤“浚之”,我心道“不好”,这是有求于我,哪有什么难处是她解决不了而我能办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