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琼被威胁了一回,又怕又气,甩了手要走,却如鲠在喉,憋憋屈屈——从小到大,哪有人敢忤逆她?就是父皇母后有时也要让她三分。
谢文琼本都走至门前了,回首见岳昔钧不动,自以为看穿,心道:岳昔钧不过是吓唬一下我罢了,她坐一下都能出一身汗,哪里还有力气对我动手?
想通此节,谢文琼又不走了。她气定神闲地踱回来,老神在在地又坐回椅子上去,指使道:“过来。”
岳昔钧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甚么药,只好推着轮椅到了谢文琼身前。
轮椅稍矮,谢文琼坐得高,金缕鞋一动,恰好轻踢到岳昔钧的胫骨。谢文琼实则内心还有点后怕,也不敢太过使劲,就这样轻轻踢了两下,抬着下巴,道:“莫要唬本宫,就凭你这条废腿,也想动本宫分毫?”
这个力道,岳昔钧只觉得挠痒痒也似的,心中好笑。
谢文琼怕这句话真个激起岳昔钧的血性,又连忙说道:“对君不敬,你可知错?”
岳昔钧乖觉地道:“臣知错。”
谢文琼小声“哼”了一声,难掩得意之色,显然是觉得自个儿扳回一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