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寓意是……”
那人的话仿佛带了点魔力,白伊来听完,心中淌出热流。轻轻起身,走到安斯远正前,选择履行她的解读。
爱你的人会为你手拨云雾,助你瞭望日月星辰、浩瀚苍穹。
你的眼里满天星河,而她在你的身旁,紧紧握住你的手。
不需要任何誓言,你们的运势早已相连。
如果在五年后,十年后,二十年后,在她们遥远又璀璨的未来中,说起爱情对她们的意义。
也许她们会先说,在相知相爱时期,互相帮助,帮对方解决忧难。也或许会说,在父母竭力阻止的情况下,各自下定决心,提升自我,企图脱离束缚。又或者说,违背世俗的眼光,在家人与朋友的见证下,完成她们的婚礼。
直到回忆完全部的时光,她们只会不约而同地说起那个在咖啡厅相遇的午后。
还有,有关塔罗牌的话。
白伊来她无论听安斯远错解多少次,都会遵从安斯远的解读,然后,再去履行安斯远的话。
愚者是所有塔罗牌的开始,亦代表着塔罗牌的结束,代表着无限的可能性。
而安斯远的解读,愚者还有另外一层意思。
“最后一张牌,愚者。”
“愚者的寓意是什么?”
“寓意是,亲吻我。”
(全文完)
第一百零六章 番外一
国内傍晚五点多,车流比预想中要多。女人撚着方向盘,略显枯燥地扣着上边的皮质层,心不在焉地思考着什么。好在车窗贴着深色的保护膜,不然过路的人总想瞥一眼她,弄得林歌浑身难受。
橙雅温回国,林歌的赴美拍摄收工,私下虽然还在联系但是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互不打扰或许还能安稳一段时间。
想罢,林歌在驾驶座上伸了个懒腰,喉咙发出悠扬的哼声。她深邃的眼睛半阖,露出微微困倦之意,放松片刻,继续耐着性子继续抠弄方向盘。
车外的喧嚣渐渐消散,只留下零星的几声鸣笛,太阳落西,马路染上鲜艳的橙红色。
林歌缓缓摇下车窗,侧头望向一栋装潢精致的写字楼。宽敞的玻璃门开开合合,陆续有白领男女踩着高跟与皮鞋出走。林歌的神色不变,眉宇间留存的淡然全然不像等待许久的人员,她倚靠在窗边,仍然静静等候。
时间流逝,写字楼上层的灯光骤然熄灭,也不再有人走出楼宇。一切像是电影结尾切断的画面,静止在那一刹。
林歌不语,松开窗口支着半边脸的手掌,脸上被按压得留下一圈粉色的痕迹,她仰头靠在座椅上,合上眼睛,似是昏睡。
忽然,清脆的高跟犹如钢琴上悦动的琴键,步调有致地离林歌愈来愈近,男女的欢笑声打破最初的寂静。车中的女子单眉抬起,略略撑开眼皮瞄了眼外头,像是早就预见此景,随即故作振作般打了个哈欠。
写字楼前,一名风姿绰约的女子挽着男人的胳膊,女人长发及腰,烫着大波浪,妆容成熟性感,身材火辣攻心。她一袭火红的长裙踱步在街头,如同一朵盛开的玫瑰。男人憨笑着,挽着女人的腰,二人一番亲昵的打闹之后,女人忽而侧头看见一辆车。
女人樱花色的眼眸倒映一道清俊的侧脸,深邃的眸子沾染入她清澈的视野,像是游鱼跃入一片静谧的荷塘。
见状,女人提着皮包驻足,柔笑着推开男人的臂弯。男人不解,略微有点斥责地凝视着她,她仍旧笑里含情,说道:“我朋友来接我了,她刚从国外回来,下次再见吧。”
男人略显不满地看向不远处一辆白色的福特Mustang,驾驶座坐着一个身着白衬衫的女人。眼底的妒忌转瞬变为轻蔑,他绅士地摆了摆手,尽显自己的大度。
林歌听不清二人的对话,不过一会儿,女人踩着高跟拉开副驾的车门,夕阳暖橘色的光线打在车座上,空气中渐渐荡漾开一股清浅的花香。
林歌眯眼瞟了女人一眼,随着红裙收拢在车座,那股香气越发醇厚。
相顾无言片刻,林歌熟络地启动车子,循着这股花香,顺势问道:“换香水了?”
“之前那个,你不是说太呛人吗?”她仍旧携着笑容,肉桂乌龙色的唇瓣平稳,只是话中带着点试探。
林歌闷声一笑,噙着一丝淡漠,她一面开着车一面发问:“你不是很喜欢吗?”
她有点不甘,连笑容都收敛起来,眉目间掠过一寸冰冷,随即不再掩盖本性。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