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志明手腕轻轻一抖,大金牙手中的枪便如变戏法般消失不见。~x+i_a.o^s¢h¢u^o/c,m-s?.*n.e¢t′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那支左轮手枪已经稳稳握在了涂志明掌中。
他拇指一推,转轮弹开,露出里面整齐排列的六发黄铜子弹。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他慢条斯理地取出五发子弹,随手抛向车窗外。
“咱们玩个刺激的。”
涂志明将只剩一发子弹的手枪在掌心转了个圈。
“俄罗斯轮盘赌。每人往自己脑袋开一枪,谁死了算输,活着的算赢。如何?”
大金牙的喉结上下滚动,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死死盯着那支在涂志明指间翻转的手枪,脸上的横肉不自觉地抽搐起来。
马铁军刚要开口,涂志明抬手制止了他。
涂志明目光如刀,直刺大金牙,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怎么?不敢?”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敲打着车窗边缘,发出清脆的声响。
“要是没这个胆量,就别学人出来混。回家玩你的过家家去。”
说着就要升起车窗。
“慢着!”
一道清朗的声音突然响起。
大金牙身后走出一个俊朗的年轻人,及肩的黑发随风轻扬,模样有几分好像李小龙。~5¨2,s′h?u.c*h,e^n¨g`.+c`o′m¨
“涂先生,我来和你赌这一局。”
大金牙如蒙大赦,连忙退到年轻人身后。
涂志明与马铁军相视一眼,从容下车。
年轻人主动伸出手,指节分明的手腕上隐约可见几道伤疤:“久仰涂先生大名,我是东星张耀东。”
两只手在空中相握,暗劲涌动。
“幸会。”
涂志明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人,从他锐利的眼神和虎口的茧子就能看出,这是个真正的练家子。
在江湖上,“耀东”这个名号可不是随便叫的。
就像“浩南”代表忠义,“耀扬”象征狠辣,“耀东”二字往往意味着——这是社团里最能打的双花红棍。
“耀东哥要替他们出头?”涂志明似笑非笑。
年轻人不卑不亢:“还请涂先生给个面子。”
涂志明摇了摇手中的左轮枪,金属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规矩不变。我赢,恩怨两清;我输,医药费双倍奉上。”
他熟练地转动弹仓,发出令人心悸的咔嗒声:“轮流开枪,生死由命。如何?”
“正合我意。”张耀东目光灼灼。
“那我先来。+1_8+0~t·x-t~..c_o\m,”
涂志明话音未落,枪口已经抵上自己的太阳穴。
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他连续扣动五次扳机。
“咔、咔、咔、咔、咔——”
五声空响,如同五记重锤砸在每个人心头。
马铁军后背早已湿透,他死死盯着涂志明的手,生怕下一秒就会看到血花四溅。
而对面的古惑仔们,脸色已经从震惊变成了恐惧。
大金牙双腿发软,几乎要跪倒在地。
涂志明优雅地将手枪递给张耀东,笑意不减:“该你了。”
张耀东接过枪的手微微颤抖。
额角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开枪?还是不开枪?这是个问题。
开枪只有死路一条,不开枪则威望尽失,再也没法在港岛混了。
枪口缓缓抵上太阳穴的瞬间,张耀东闭上了眼睛。
就在他即将扣动扳机的一刹那,手中的枪突然不翼而飞。
“开个玩笑而已,何必当真?”
涂志明不知何时已经夺回了手枪,随手抛给呆若木鸡的大金牙。
“记得把地上的子弹捡干净。”
黑色奔驰扬长而去,只留下一地烟尘。
直到车尾灯消失在街角,张耀东才如梦初醒。
他一把抢过大金牙手中的左轮,颤抖着推开弹仓——
一颗黄澄澄的子弹,正安静地躺在第六个弹巢里。
“传我的话。”
张耀东的声音沙哑得可怕,“从今往后,谁敢动涂先生一根汗毛,就是我东星耀东的死敌。”
他把那枚子弹取出,死死攥住,金属的边缘深深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