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屹面色依旧平静,但暗中,他已悄然运转秘法,尝试联系远在北冥魔渊的燕孤鸿。/x?i`n_k′a!n-s′h!u?w,u..*c^o,m_
然而,往日里一念即通的传讯,
此刻却如石沉大海,没有半点回音。
他的心,不由自主咯噔一下。
不死心的玄屹,又立刻尝试联系幽月。
结果,依旧是死寂一片!
这一刻,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升起
大哥和幽月,竟然同时失联了!
怎么可能?!
镇渊城……出事了!
……
时间稍稍回溯。
北冥魔渊,镇渊城。
昔日庄严肃穆的中心大殿,此刻却弥漫着肃杀之气。
燕南屿,这位镇渊王燕孤鸿的三子,
身着一袭暗金色华服,头戴玉冠。
他负手而立,嘴角带着志得意满的浅笑,
眼神睥睨,仿佛已是这镇渊城真正的主人。
在他身后,站着近半数的镇渊城长老与统领,唯他马首是瞻。
更有邪心神尊、燕南归这些早已投靠他的心腹,如众星拱月般将他簇拥在中央。
权柄在握的快感,让燕南屿几乎沉醉。
他的目光扫过大殿上方,那道被淡金色气运光罩笼罩的伟岸身影,
“父王。”
燕南屿开口,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以及一丝不耐。@′咸°/2鱼a看±书?网{{t _更%新_¤μ最;全+?D
“古先生的手段,想必您已经领教过了……”
“您看,这九皇鼎的气运之力,似乎也因某些原因,消耗甚巨,已不复往日神威了。”
他轻笑一声,带着几分嘲弄,
“如今这般光景,它恐怕也无法庇护到您忠心耿耿的部下前来救驾,更何况镇渊城此刻什么消息都传不出去。”
“现在,只要您交出九皇鼎的掌控权,孩儿可以保证,您后半生定能安享尊荣,颐养天年。”
气运光罩内,燕孤鸿伟岸的身躯微微颤抖,脸色铁青,
胸膛因极致的怒火而剧烈起伏。
他早知晓这三子燕南屿素有野心,狼顾鹰盼。
却万万没有料到,他竟敢在邪魔暴乱,镇渊城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
勾结身份诡秘的外人,悍然发动叛乱,行此大逆不道之举!
燕孤鸿刚想开口,但是体内上涌的那股封印之力,让他不得不凝神,压制住内心的波动。
“燕南屿!你这狼子野心的畜生!”
另一侧,长子燕南天目眦欲裂,厉声怒斥,
“外有邪魔叩关,城中危如累卵,你竟罔顾大局,为一己私欲,将整个镇渊城拖入万劫不复之地吗?”
幽月银牙紧咬,面具下的美眸寒意森然,
手中长剑攻势凌厉,却难突破重围。′p,a¨o¨p^a?o¨z*w~w_.-c/o,m+
对于兄长与义妹的愤怒,燕南屿不以为意轻笑一声,
“大哥,义妹,何必如此执拗?”
“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
他摊开双手,仿佛拥抱着整个大殿,
“如今的镇渊城,很快乃至整个北冥魔渊,都将由我燕南屿说了算!”
“只要你们肯归顺于本王,待本王彻底掌控九皇鼎,整合镇渊城所有力量,区区邪魔暴乱,平息亦不过弹指之间。”
“届时,你们依旧是镇渊城的功臣,地位尊崇,岂不美哉?”
“做梦!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幽月柳眉倒竖,娇斥道。
此刻,燕孤鸿被困于气运光罩之内,
体内那股诡异的封印之力,正不断蚕食着他的力量。
他只有源源不断的调动气运之力压制,
但九皇鼎中的气运之力却杯水车薪,无法压制。
现在他连开口说话,都感到极为艰难。
他的眼神,
死死盯住燕南屿身旁那位气息飘忽不定的“古先生”,
心中已然有了惊涛骇浪般的猜测。
此人,绝非北冥魔渊的人!
那股若有若无的深渊气息,以及那封印手法的诡谲,
让他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
燕孤鸿此刻终于明白,为何此次邪魔暴乱会如此蹊跷,
声势浩大却后继乏力,更像是为了牵制城中主力。
为何城中诸多他信任的统领与长老,会在这关键时刻突然倒戈相向!
一切的根源,恐怕都在这个神秘的“古先生”身上!
此人,恐怕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