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罂粟花里,烂在这些鸦片堆里。
江何深只问:“林景舟和周自珩呢?”
江征说:“林景舟是林老板的儿子,我不会杀他,等我跟林老板谈好条件,自然就会放了他,至于周自珩……”
他的语气流露出了属于方块的狠毒,“我会把他扔进熬制鸦片的大炉里,有他当例子,看谁以后还敢背叛我!”
事到如今,什么都清楚了,江何深甚至不想多浪费一个脑细胞去思忖他现在的心理,因为都无所谓了——一个烂透了的苹果,还有什么值得细品?
江征却有一种大获全胜的猖狂:“你还有什么想问我的吗?何深。”
“没了。”
江征笑:“还是再问问吧,咱们父子,难得推心置腹说这么多话。”
江何深被关在地窖里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以来,一日三餐他们倒是没有亏待他,只是衣服很脏,毕竟他在河里游过,在地上滚过,手臂被子弹擦伤还有血迹,他们给了他一卷纱布随便包起来,这么狼狈的二少爷,也没有过几次。
但就是这副阶下囚的模样,他竟然还敢问:“你想怎么死?”
江征还在笑:“你说什么?”
“父子一场——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不过替你收个尸这种举手之劳,我还是可以帮忙的。”江何深微微一笑。
“……”
江征开始有点儿笑不出来,因为他也很了解自己这个儿子,不是只会嘴上占便宜的人,他眉毛跳了跳,紧接着江何深就朝他走近一步,“身体藏毒,不是你们毒贩的惯用伎俩么?你们就没想过,我们也能在身体里藏——定、位、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