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和张嘴了,他在被砸的第一下时清醒了过来,又在第三下重新晕了过去。
身上的伤口也崩开来,整个人都像是一个血色的小功率喷泉,滋不了多远,只能悲惨地淌出血流来。
裴玉廷和齐蕊对视了一眼,两人很默契地作出了相同的举动——给邢冬诚止血。
他不能死在船上,不能死于迟醉之手。
——杀人未遂和杀人既遂,量刑是不一样的。
邢春沨这时候来到房门口,往屋里看了一眼,见局面已经控制在了,便拍了拍梁幼灵的背,问她:“还难受吗?”
梁幼灵摇摇头,擦了擦生理性的泪水,哑着嗓子说:“谢谢,不难受了。”
齐蕊转头看向门口:“现在就要回程,他失血太多了,我怕撑不到去医院。”
邢春沨点了点头,下去找船长。
船于是缓缓调转出一条弧线,进行回程。
邢春沨告知了船长邢冬诚需要抢救的事情,船长命人收起了那些赌具之类的违法用品,关上了信号屏蔽器。
海上的网络并不好,但聊胜于无。
在满船的猜测声和惶惶声中,船即将回到来时的码头。
这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太阳穿越夜间厚厚的云层,露出了一点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