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星辰困惑:“既然是这样,我们为什么不在婚礼还没开始前阻止……等婚礼开始多麻烦啊。”
“斩草要除根,祁哥肯定是想放长线钓大鱼,白钰对方老师有很深的执念,想必不会只让自己的傀儡和他结婚,说不定一会儿宣誓的时候就会换上本体交换戒指和誓言。”苗玥猜测道。
祁故也是这个想法, 因此点点头,道:“就像我不会用傀儡吃我最喜欢的零食。”
普布格桑原本脑袋埋在巨大的喜糖礼盒中挑选,听闻此言抬起头来:“零食,什么零食?”
苗玥习以为常道:“我这盒里的零食也给你吧,你把礼盒里的水晶杯给我。”
她刚好凑一套。
普布格桑当下点头如捣蒜,还觉得自己占到便宜,快速地完成了交换工作,生怕慢一点就被人抢占了先机。
一旁,蔺寒枝与祁故不语,一个一味地往对方碗碟里夹菜,另一个只一味地吃。
因为举止过于自然,三个小的已经不把这当回事,完全习以为常。
他们只是一个夹菜一个吃而已,那咋了!
半小时后,宾客差不多到齐,新人的迎宾工作基本结束,去了婚礼隔间补妆调整状态,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婚礼仪式。
新娘父母还有将新娘牵着走上婚台的任务,方恒便自己先来到了主桌坐下,等待仪式正式开始。
见方恒到来,蔺寒枝主动包揽给他打预防针的任务。
“方总,最近身体还好吗?心脏怎么样?”蔺寒枝问得刁钻。
方恒听到前半句正准备笑着回答,听到后半句时笑容顿时僵硬在脸上,他深深吸气,缓慢说:“有事不妨直说。”
“马姝不对劲,她是被白钰操纵的傀儡。”蔺寒枝说。
方恒脸色惨白,幸好是坐在椅子上的,否则这会几乎要挂不住拐杖,他胸腔剧烈颤抖,深呼吸数次才艰难问:“您有几分确定?”
祁故说:“百分百。”
方恒苦笑一声,颓丧地靠在椅背上,“……您说我们家这叫怎么回事啊,我妻子早亡,远望他又被那妖女盯上,大师,您这次可有把握彻底将那妖女抓住?”
祁故举着筷子,四平八稳道:“之所以没在仪式前告诉你,为的就是彻底解决此事。”
蔺寒枝给方恒解释一番来龙去脉,将方恒安慰得稍微缓和一些,便又问:“你和马家的长辈接触过,他们应当不是傀儡所化,接触过程中可有发现什么异样?”
方恒沉着脸仔细思索,当时没放在心上的事,如今仔细想来,确实疑点不少。
比如,马姝从不夹马家母亲做好的,据说是她最爱吃的菜。
又比如,他们会记错马姝最喜欢的衣服颜色。
诸如此类情况良多。
方恒那时候只以为是马家父母对于这个女儿的情况不够上心,还想着以后成了一家人,自己要记清楚一些,不能让儿媳妇伤了心。
如今想来,那些全是白钰仓促之下露出的破绽。
可笑他却真的用心去记。
方恒也真是苦惯了,当下除了人麻了之外,再生不出更多情绪,只呆滞地看着一切按照流程走。
在司仪一通热场与方远望的真切告白之后,马家的父母一左一右牵着马姝的手缓慢从长长的红毯另一侧走来,她换了一身镶嵌满珍珠的白纱,容貌清丽温柔,看不出半点属于白钰的偏执疯狂,却令台下的方恒冷得直打哆嗦。
“大师——”方恒催促。
按照祁故设想,此刻的马姝便应该是白钰本人了,但祁故略微探查,很快发现现在的马姝仍旧是刚才的傀儡。
祁故鲜少失算,怔愣两秒回过神,道:“白钰没来……是我想岔了。她其实并不在意誓言由谁许诺,那太纯爱了,她真正在乎的应该是方远望真正变成她的所属物的时刻,也就是说,她应该会在洞房时出现。”
方恒被噎了一下,惨白的脸色涨得通红:“祁大师,那我儿子的清……清白?”
他自己说这话时都觉得有点荒谬,话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
祁故正色:“您放心,我们会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