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香亲自把这根“萝卜”洗得干干净净,第二天还为这个家伙在牛棚里支了一副蚊帐,说是担心这个昏迷的人再被村子里的毒蚊虫们叮咬太多的话,会耽误她妈后面的治疗。
想起这事,巴裕就觉得特别地别扭。所以,先打!打他这狗日的,敢昏迷之中就占我家公主的便宜。巴裕一直把自己当成是村长家里三个公主的守护神。当然,保护全村人,也是他的责任。
等队长离开后,两个喽啰就把颂猜提溜了起来,一人帮他着脱上衣,颂猜还想反抗?站在一旁端着枪的另外一位说话了:“别,你要是反抗,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我俩可以直接崩了你的!信不信?”
“信!我信!”颂猜想着两句不恰当的词“好汉不吃眼前亏”,“既来之则安之”,就顺从地配合着这两个巴裕的喽啰,用绳子把他的手、脚全部捆好。最后,当着木呆呆的黑黄两只牛的面,自己被结结实实地捆在了两根横栏上。
其中一人出去了一会儿,把小河边巡逻的哨兵也叫了进来,拿来了辣椒水、皮鞭、长板凳等所谓的刑具。三人一起,开始折腾颂猜。
在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通过不断的水淹,灌辣椒水,皮鞭抽打和上老虎凳,把颂猜折腾得死去活来。有几次,颂猜被按在身边牛喝水的大缸里面,觉得差一点就要憋过了气,最后一刻才被湿淋淋地拖了出来。
老虎凳上的经历也是异常惨痛。那不断抬起的双腿,往脚跟下面叠着加高的石块,以至于两个打手都实在是再也加不上去了,除非把颂猜的膝盖腿骨给折断啰。
打手们累得要死,颂猜也多次疼得昏死了过去。
“是不是共军派你来的?”“来这里干什么?”
……
没有更多的问题,但颂猜的答案仍然是“不是!”“我不是密探”。他除了挣扎以外,没有做出更多的反抗,因为反抗也没有用了,已经落在了他们手上。
没有得到满意的拷问结果,第三天,巴裕弄来一只半人多高的木笼,把颂猜塞了进去。然后,四个人把他抬到河边,用一根吊索,把木笼连同着颂猜吊到了河边一颗斜长着树干之上。
这时的颂猜已经处在半昏阙状态,看着这几个人的折腾,心里还想:怎嘛?把我挂树上有什么用?我又不是共军派来的呀。他看到这帮人对共军的憎恨,知道这时要屈打成招承认自己是共军派来的?那是死路一条。
树上的绳子弄好以后,两个喽啰拖着绳子的那一头,慢慢地,把这个关着颂猜的笼子放到了河水里,浅浅的河水刚刚没掉木笼的三分之一。这就算是关他的水牢啦!
又是连续两天,白天放在水里,晚上拉到半空。听说许多人扛得过皮鞭老虎凳,但扛不过水牢。因为水,能够把人浸在水里面的身体部位给慢慢化解掉的,而且晚上是悬在半空中,山里的蚊虫极为厉害,一个晚上就可以把露在外面的人体吃得个体无完肤。而且蚊虫的叮咬会让人完全无法睡眠,瘙痒的身子使你时刻警醒着,只要你还没有失去意识。
从云南出来的前几天,亦工身上还有万金油,夜里下的暴雨也帮了他许多。而颂猜这会儿被关在木笼子的两天里,没有下过一场雨,山里的云层特别地,空气特别地闷热,这真是蚊虫异常活跃的气候。
所以,水牢两天下来,颂猜已经不想活了。
再问他同样的问题,答案变成了:“你们杀了我吧……”
在这四天的审问期间,阿香和继母也过来看过两次,主要是为了查看颂猜的两处伤势有没有恶化。还算正常的话,她俩掉头就走。
女人们通常都不愿意看到这种近乎残酷的场面,也就是因为阿香亲自处理过这个疑犯,否则巴裕也不会让她看这种拷问的场面。
这天,村里的老段在素察家里喝茶闲聊着村里的事。巴裕又过来报告了每天的工作了。素察看着巴裕,巴裕却摇了摇头,意思就是对疑犯的审问还是没有结果。
三个女儿的妈妈在一旁发话了:“你们可别把这孩子给弄死了。否则,你们今后少一个团兵不算,我也算是白救了,还可惜了我那些药膏。”
素察看了看老段,老段说:“实在不是共匪,弄死了好像没有必要?”他还是让大哥拿主意。
“走,我俩过去看看。”确实只有素察,对这类事情有最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