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小的碎石,用尽自己的所以气力,为沈辛夷隆起了一座矮矮的小坟。
没有墓碑,便是孤魂。子期只得从旁侧折了一跟枯枝,插在了沈辛夷的坟头。
子期见诸事已了,便扯下身上的衣物,随意包裹了自己血肉模糊的十指,又细细地整理了自己的衣着面容,方才恭恭敬敬的跪倒在地,给沈辛夷狠狠地磕了几个响头。
“自今后,世间再无子期。”子期以头抢地,任由眸中清泪滴落尘土之中,再也寻不得一丝痕迹。言罢,子期撑着一旁的树枝踉跄起身,头也不回的离了这处伤心之所。
漫长的押解之路,子期早便摸清那了差役头子的性子。她与沈辛夷滚落山沟之后,许久未有一人来寻,便已点明了那差役头子的态度。只怕此时,她业已从那差役头子处除了姓名。此时此刻在世人眼中,子期早便是死人一个。子期心念斗转,一个大胆的决定自她心中猛然冒出。
心念已定,子期遂不再犹豫,她强撑着自己的伤痕累累的身子,缓缓地踏上了归京之路。
这归京之路的内中艰辛,自不必细说,若不是子期半途中得遇山中采药人,早便失了自己的性命。又得那采药人的善心收留,子期在他那处将养了近半年的工夫,才能下地行走。
子期待自己的身子尽数好转,婉拒了那采药人赠与的银两。待叩谢了那采药人的大恩之后,又乔装打扮了一番,便直奔圣京而去。
至于子期之后又有何故事,且听后文细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