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对她的婚烟大事格外关注。
咳,虽然是她告诉的李阿姨,安安是遗腹子。大概因为这样,李阿姨总是格外心疼她。
坐月子的可不是她……
吃过午饭,安安玩儿累了在睡午觉,陆胜男就守在安安身边翻译新接的翻译稿。
阳光穿透海蓝色的窗帘落在室内,莹莹光辉下,安安安稳熟睡的小脸好似度了光,让人看了心都软了,连忧愁都忘了。
陆胜男埋头赶翻译稿,等到安安睡醒时,她正好做完。
“安安,妈妈带你出去玩儿好不好啊。”陆胜男刮了刮安安的脸,安安拍着手冲她笑。
陆胜男带着安安去了江城一中。
虽然是周六,但是六月的最后一天,一中还未放暑假,而期末考试临近的气氛随处可见。
求知林里的榕树依旧枝繁叶茂,四处延伸的枝桠像是一柄伞,仿佛要在那里占成永恒;科技楼上那一只硕大的铜钟依旧静默,等着每日傍晚六点时完成自己每日的使命;鸽群依旧在天空中肆意游荡,腾空而起的声音依旧那般空荡辽阔……
安安很是兴奋,在一中的广场上撒欢地跑,陆胜男怕摔着他,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不一会儿浑身是汗。
向暖来的时候,安安正伸着小胳膊在广场的水池边上玩儿水。
“陆胜男,你就这样照顾我儿子的?”向暖板着脸,眼底却都是笑意,“也不怕打湿了衣服着凉……”
陆胜男拍了拍自己身边放着的背包:“姐姐我有备无患。既然他喜欢,就让他玩儿好了。”
向暖笑着奔向安安,蹲在他身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安安咧着小嘴,沾了水的手“啪”的一声拍在了向暖的脸上。
声音又脆又响,隔了几步远的陆胜男都听得清清楚楚。
陆胜男忍着笑意走了过去,向暖整个人都有些发懵,反应过来的时候安安又伸出右手,然后“啪”的一下拍进水里。
一池水花溅了三人满脸,然后歪着头冲陆胜男笑,露出几颗乳牙。
十分得意的模样。
陆胜男看着他等着受表扬的小模样,终是没忍住笑出声来。
向暖看了看自己被打湿的白色棉质衬衫,隐隐可见黑色的内衣。不禁莞尔,轻轻捏了捏安安胖嘟嘟的脸颊:“跟你爸一样,就是个色胚……”
话音刚落,陆胜男和向暖都愣住了。
从美国回来后,陆胜男从来不曾在向暖口里听她提起过关于安安爸爸的任何事。
向暖起身,声音有些低沉:“我去下洗手间。”
安安似乎也感受到了陆胜男和向暖的不悦,缩回手小心翼翼的拽着陆胜男的裤腿,水汪汪的眼睛仰头看她。
陆胜男将安安抱了起来,额头抵着他小小的额头上,低低说:“安安,这不是你的错。”
小孩子虽然不晓事理,却最是敏感。而不会说话的安安,向来比别的孩子更甚。
安安闻言果然又笑了起来,两个小酒窝格外惹人怜爱,胖胖的小手搂着陆胜男的脖子,吧嗒一下亲了她一口。
陆胜男顿时哭笑不得。
“你啊,小精灵鬼。”陆胜男抱着安安坐在草坪边上的台阶上,安安安静了一会儿,又跑到草地上玩儿去了。
正是下午四点多,日光微暖,也不用担心草坪有潮气会让安安着凉。
陆胜男看着安安在草地上认真地研究那株开花的植物和别的草有什么不同,不禁想起当初安安刚出生时的模样。
那样小小的一团,皱巴巴的像只猴子,她都不敢抱他,生怕磕了碰了。
李阿姨说她坐月子还没喝够鸡汤,很是罕见的模样。陆胜男不知道别人,却知道向暖坐月子时是什么模样。
向暖的父亲向恒当初十分反对向暖生下安安,理由是会给家族抹黑。
向暖激烈地反抗,向恒都不为所动,向暖妈妈夹在中间两头为难。最后,在向恒动用关系将向暖送到医院去做堕胎手术的时候,是向暖用水果刀抵住自己的脖子和向恒说:他在我在,他死了,我就去给他陪葬。
向来温婉贤淑的向暖妈妈却拿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