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贴在表盖上,听见里面传来微弱的齿轮转动声,像是有人在很远的地方走迷宫。从那天起,店里开始发生更多细碎的变化。她早上泡的茉莉花茶,转身的功夫就少了半杯;整理到一半的书信,会被按页码排好;最让她心头发颤的是,那幅未完成的油画旁,不知何时多了支削好的铅笔。林晚星不再害怕了。她开始对着空气说话,整理旧物时会念叨“这个饼干盒该上油了”,或是“这枚胸针的珍珠缺了角”。有时话音刚落,就会有一阵风把绒布吹到她手边。她渐渐能捕捉到更清晰的痕迹。比如整理相册时,某张泛黄的集体照会自己翻出来,照片里站在后排的少年,眉眼和油画上的人重合;比如擦拭木柜时,指尖会触到一块比周围更暖的区域,形状像是有人长期倚过。“你叫什么名字?”这天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