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位看官,上回书说到黄忠病逝后,众人悲痛不已,议定将其厚葬于定军山,并为其拟追封“壮侯”,并同时着手筹备葬礼。?0?4?7^0-w·h′l/y..~c!o-m¨灵堂内外,吊唁者络绎不绝,众人各司其职,妥善处理各项事宜。
天光渐亮时,黄忠府邸的灯笼仍悬在檐下,昏黄的光晕漫过窗棂,却比往日多了几分沉凝的肃穆。
关羽与诸葛亮对视一眼,彼此眼中的沉重如出一辙——黄老将军终究还是走了。这身后事,唯有办得妥帖周全,方能告慰他一生忠勇。
两人不多言语,默契地分了工:关羽性子沉稳,便主理接待吊唁宾客;诸葛亮心思缜密,便统筹灵堂布置、送葬流程等细务,务求处处周全。
此时,灵堂已布置完毕。杨再兴将灵堂设在了府中正厅,正中悬着黄忠的遗像。画中老将身披铠甲,手握长刀,目光依旧炯炯如炬,一如生前那副随时能提刀奔赴战场的模样。
画像前的香炉里,青烟正袅袅升起,两侧素烛摇曳,白花静立,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哀伤。来往仆从将脚步放得极轻,仿佛生怕脚步声惊扰了这位刚刚歇下的老将军。
吊唁的长队从清晨便蜿蜒在府外。朝中百官、军中将领自不必说,益州的乡绅父老、曾受他庇佑的百姓也捧着香烛赶来,灵堂内外不时响起低低的啜泣,混着烛火噼啪声,更显肃穆。
关羽一身素服守在灵堂左侧,见人前来便拱手还礼,动作间带着沉沉的敬意;张飞则守在灵柩旁,双手按在棺木上,任谁上前慰问,都只瓮声瓮气地应一声,粗粝的嗓音里压着难掩的悲恸。
另一边,诸葛亮正忙着敲定各项事宜:从拟定抚恤章程,到排定送葬队伍的序列,与匠人细细商议墓碑碑文。
间隙,还要提笔撰写奏文。笔下罗列着黄忠的生平功绩,尤其是定军山斩夏侯渊、江上截杀护君主等大事,字字句句都透着敬重。
杨再兴里外奔忙,这边刚指挥人手完善好灵堂布置,便又吩咐人快马赶去定军山选址,确保葬礼能依时顺遂。
而李彦则陪在关索身边,一边劝他节哀,一边偶尔指点几招武艺,欲借此转移些心神,好让他稍稍纾解悲戚。
黄月英带着诸葛瞻默默打理府内杂事,安排仆从备下丧宴,招待前来帮忙的亲友,凡事都井井有条,只是眉宇间那抹愁绪,始终未曾散去。
出殡前夜,月色如纱,朦胧地笼着整座府邸。灵堂内,几盏长明灯在微风中摇曳,昏黄的光晕映着黄忠的灵柩,更添几分肃穆。
忽闻府外传来轻叩声,仆从低眉通报:“宫中来人了。”众人正自诧异,只见刘谌母子一身素缟,在两名内侍的陪同下,悄无声息地步入灵堂。
年方十岁的刘谌,身形尚显稚嫩,虽面带哀戚却难掩眉宇间的贵气;身旁的李贵人一袭素裙,鬓边仅簪一朵白花,神色沉静肃穆。
母子二人缓步走到灵前,恭恭敬敬地奉上香烛,对着灵柩深深叩拜。
“黄将军,当日叛军破宫之际,若非您派重兵护佑,我与母妃怕是早已性命难保。这份恩情,谌永世不忘。”
刘谌的声音尚带着童声的清亮,字字却掷地有声,透着远超年龄的郑重。李贵人则垂首默默拭泪,对着灵柩缓缓福身三次,每一个动作都浸透着真切的敬意。
暗处的诸葛亮见此情景,心头猛地一沉,面色不由一凝。o咸+鱼?看
“而吊唁大臣本是外朝事务,她却公开露面,全然违背了嫔妃‘深居简出’的规范。即便黄老将军功勋卓着,她大可差内侍或女官代为慰问,何必亲自前来?”
“再说蜀王,成都虽是他的封地,但皇家礼仪岂容轻废?况且这母子二人前来,竟未提前知会云长、翼德或是自己,这般行事,实在不合规矩。”
“此事传扬若出去,难免引人非议,甚至可能被有心之人曲解为‘后宫干政’、‘皇子私结外臣’,届时怕是要生出无数风波。”
关羽与张飞也注意到了这边,二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讶异。张飞性子急,刚要迈腿上前问话,却被关羽悄悄拉住——此刻并非问话的时机,只能暂且静观其变。
刘谌母子行完礼,并未多留。李贵人只是对着守在灵旁的关索道:“关索贤兄,还望节哀。黄老将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