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是我,几人的眼中同时迸发出惊喜。
“好,终于赶来了!”
苏伯父失态地跳起,冲过来抓住我的手腕就要往雅兰的房间里冲。
一边的容老爷子一声低喝,将我们两人拦了下来:“干什么!你也糊涂了吗?真宇刚回来,气还没喘一口,怎么去使用最耗真元的‘回天九针’?现在孙先生在里面,雅兰暂无性命之忧,趁此机会,让真宇回气才是正理!”
说着,他严厉的眼神直刺过来,用命令的语气道:“马上调息,要调整到最佳状态!”
我摆了摆手,用清澈的眼神回敬:“容爷爷你放心,来此之前,我已经调整过了,事关雅兰生死,我不会等闲待之!”
言罢,我撇开苏伯父的手,打开房门,正想推门而入,忽又觉得不对,回头奇道:“江伯父呢?”
“被打昏了,在隔壁休息。”
苏伯父开始恢复冷静,点点头,让我不要担心。
“呃,也好!”
我苦苦一笑,推门而入。
房间里面,江雅兰躺在**,不时地发出呻吟之声,整个房间内的温度,比外面要高出一大截。
苏怡和纤纤在为孙教授打下手。
她们的注意力是如此集中,竟没有发觉我进来。
孙教授更不用说,这位炎黄医术第一的神医,此时已是汗流浃背,面色苍白,全身上下都在发抖,只有一只下针的手,还保持着可贵的稳定。
他手指间闪动的金光令我屏息。
渡厄金针配合“五行环针术”,竟然也不能压抑住“滴血匕”的诅咒吗?那么,我的“回天九针”又能有多少效果?
屏住呼吸移到床前,目光扫过了雅兰的脸。
皮肤赤红、汗流不止、瞳孔放大、神志不清,如果再进一步细看,她流出的汗液竟呈淡红色,浸在床单上,颜色加深,更使人触目惊心。
床前忙碌的三人终于发现了我的到来,孙教授和苏怡且不必说,纤纤几乎就要哭了出来。
“宇哥!”
我扫头制止她说话,太息一气在体内略一流转,指尖已凝成一束如有实质的气针。
孙教授只看了我一眼,便将头埋下,继续下针,而同时又略移开位置,方便我的加入。
离得近了,江雅兰的情况我看得更清楚。
她现在只穿一身单衣,四肢**在外,小腹上的衣物也被掀开,露出了一道浅浅的伤口。
仅以目测,伤口长不过一指,深不过三分,只是刚刚撕裂的肌肉层,内脏是否受创尚在两可之间。
这样的伤势,放在平日,大概几次呼吸的时间,便会在“极限阶”超强的自愈力面前痊愈如初。可如今,微向两侧绽开的皮肉,没有一点儿想要合拢的迹象。
伤口处赤红如血,鲜艳欲滴,猛一看去,好像一触之下,便要溅出鲜血似的,而在伤口之上,似乎还有一缕薄薄的烟气流动。
正因为有此烟气束缚,滴血匕的诅咒才被压制住大半。
这是白石的手笔吧……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行移开目光,把注意力放在了孙教授的手上。
我们两人对彼此的手法都颇为熟悉,不必多言,仅看下针的穴位,便知详情。看得出来,他正处在一处关口之上。
他现在的苦恼并不仅仅是滴血匕上的诅咒,实际上,真正让他头疼的,还是在诅咒的影响下,江雅兰体内暴乱的真气。
“修罗暗炎”霸道无双,如果没有意识的牵引,让它在体内发起疯来,就算江雅兰是它的主人,也难逃焚经断脉的结局。
孙教授是炎黄医家的代表人物,即使不事武力,长年养气调息之下,一身修为也颇为可观。
但和江雅兰比起来,还有一段的距离。
在这种情况下,想要封住“修罗暗炎”,无异于痴人说梦,可若不将之压制,在诅咒的作用下,“引火自焚”的惨况并非不可能发生。
渡厄金针缓缓刺下,金芒耀目,受针芒刺激,江雅兰纹理细腻的皮肤上,竟自发裂开了一个针尖大的小口,针芒一透而入,孙教授的动作猛然凝住。
苏怡先看了我一眼,随即便把手掌贴在了他的背上,真力缓缓透入。
孙教授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