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我大概只能跳楼以谢罪了。
江雅兰精致的脸容此时已是有些扭曲,只是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疼的。但随即她把手摸向臀部,使我恍然悟到大概还是疼痛导致的居多。这样好些,我心中暗吐一口气,脚步退得更快。只几秒钟的时间,便移到了距她十步之外的地方。
而这时,我发现她脸上的神色很是奇怪,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不时闪过红霞的瞳孔中是一种令我见了便想远远逃开的异芒,我心中警号频响,纯本能地要立时远遁。
“不许动!”
她大喝。手在腰后一摆,掀起了裙边,露出了更多雪白的肌肤,反射着清晨的阳光,这绝对是会让任何男人目不转睛的完美肉体,但是,现在的我却只想流冷汗。
她从背后掏出了什么!那是一把闪烁银光的小手枪,枪口迅速地对上了我的心脏。我差点没当场昏过去,兰光这地方怎么搞的,这么个小女生也能有枪!
虽然小手枪的外表十分地漂亮,在我这个距离甚至可以看到那之上镂刻的花纹。只是,那同任何要命的枪支都没有区别的乌洞洞的枪口仍是肃杀和恐怖。我的脸苍白了起来。
一个疯狂的女人,在受了那种对待之后,掏出了一把枪,是个人都明白她下一步会怎么办。我在心中大骂自己的愚蠢,为什么那么白痴地向后退,如果现在还在她身前,早劈手把枪夺了过来,哪会像现在这样任她宰割?
“如何,流氓!现在你该怎么办!”
她脸上的羞怒颜色迅速地褪了下去,换上了先前的那种不可一世的神态。她现在确实有那个资格。她只要手指轻扣扳机,那么,我只能倒毙当场,当然,这也要让她不怕坐牢才行。这大概也是我唯一的希望。
她的眼中射出了更浓厚的杀气,这杀气令我毫不怀疑她会在下一刻扣扳机。老天爷,这女人受的是什么教育,她不明白杀人要偿命,至少也要坐牢的吗?还是她当真是个绝不考虑后果的疯子,只懂得逞一时之快?
我的脸色自然是很难看,但我还想再努力一下,至少也要让她明白,她开了枪,不是在学校记个大过,或是被警察叔叔叫去训斥两句就可以了结,“听我说,江雅兰同学,咱们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我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变得柔和无锋芒,不具备任何的不礼貌或是太紧张的感觉,这是从老爸那里学来的,有限的一些时候,他也会教我些对付高威胁罪犯的方法,比如消除罪犯的急躁情绪或是紧张心理,使他们不会因为一时的紧张失误而酿成不可收拾的大错。
这个疯女人拿枪指着只不过是与她有些小冲突的同学,心里应该也是很紧张吧,毕竟她不可能一天到晚拿枪指人,她的经验应该也是不太多……但她却现出了一抹嘲弄的笑容。
在这笑容中,我突地发现,她持枪的手是无比的稳健,如同一座不动的雕塑。一点也没有一个初手所应有的颤抖现象,我瞪大了眼睛,不会吧,难道我碰到了一个惯犯?她在苏氏的这段时间,枪杀了多少和她不和的同学?
“对不起,你那种对付小角色的手段对我不管用。开枪射击,我这辈子也不知做过多少次了。这位面生的同学,你已经排不上号了!”
她的话证实了我的猜测,且那种程度只会比我想象的更夸张。这使我此时就像是一条半死的鱼,只懂得将嘴一闭一合,再蹦不出半个字来。我好恨,只要这个一直用枪口对着我的疯子有一剎那间的分心,十步的距离,我还不放在眼里……容可为,你这混蛋,如果你刚才不跑掉,我哪会落到这步田地!
“雅兰姐……”
这当然不是容可为那小混蛋的粗嗓子,但是,却收到了比他吼破嗓子都还难达到的效果,这娇怯怯的声音一出,江雅兰竟似忘了眼前我这个大活人,立时将头扭向一边,似要开口说话——好机会!
在我体内一时不停地流转的太息一气在瞬间以我今生最猛烈的强度爆发,耳朵中竟是起了一声气爆,我的身体以前所未有的高速前冲,好像是就跨了一步,便越过了这十步的距离,那乌洞洞的枪口几乎已抵在了我的胸前,此时,我一脚上踢。
江雅兰这一刻才仓皇回头,但在我的太息一气全力运行之际,她回头的动作就像是一幕放慢了十倍速度的特写镜头,而她的手指更是僵在扳机上一动未动,我心中狂喜,脚尖已踢在了她白嫩的手腕上。
“得!”
一声轻响,这是她腕骨脱臼的声